洛宜說著說著,竟認真地看著閻善淵的雙眸,似是想要開導開導他。
閻善淵這次是真的笑出了聲,低啞的輕笑從男人的喉嚨裡傳來,他伸手揉著洛宜的柔順如綢的烏發,一點點解開了她的釵環。
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被男人輕而易舉地堵住,他不過是多說幾句話罷了,沒想到懷裡這連和離都做不到的小家夥竟還真擔憂起他來了。
還當真是好笑。
洛宜被閻善淵摟在懷中還有幾分發懵,剛剛二人不是還在談論兒時小事嗎?
為何他又突然……
很快,洛宜就沒有心思再思考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了。
那件銀白龍紋外袍仍舊搭在洛宜的身上,可是男人的手卻已熟練地鑽入內裡將那緋紅礙眼的舞裙層層扒下。
柔順的男式外袍衣料摩擦著洛宜嬌嫩的肌膚,可是內裡卻是一覽無遺的瑩白,唯有幾道細繩勒痕交錯在峰巒與腰肢之上。
閻善淵伸手憐惜地撫摸著那些痕跡,指腹用力時洛宜便忍不住將自己蜷縮起來,似是逃避,又似是欲拒還迎。
琴師的曲聲早就已經停止,人影也消失在了幕簾之後。
合上的軒窗外還隱約能聽到咿咿呀呀的哼唱之聲,閻善淵翻手覆雲,洛宜自然裹著他的外袍倒在了軟榻之上。
纖細的手腕被舉過頭頂,燭火太明,洛宜被迫將閻善淵看的一清二楚。
如今又是他衣冠楚楚。
而她卻裹著他的外袍,被他壓於身下索求欺負。
偏偏這樣,閻善淵似乎覺得還不夠。
他伸手夠來他的狐狸麵具扣置在了洛宜的小臉上,不匹配的大小讓洛宜的視線頓時被遮擋了大半。
被剝奪的視線讓洛宜愈發沒有安全感,隻能緊緊依附著男人求得一線生機。
於是乎。
低鬢蟬釵落,儘君今日歡。
腰柳輕擺,花心輕拆,露滴牡丹開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洛宜被熱氣熏紅的小臉上滿是淚痕,她緊緊攥著皺皺巴巴的閻善淵的外袍。
隻見那胸前繡著五爪金龍的地方,已是水色濕漉,泥濘不堪。
剛剛閻善淵,正是拿著那玩意替她擦乾淨的。
至於那狐狸麵具,早在洛宜掙紮時摔到了木板地麵之上,四分五裂。
此時閻善淵正彎腰伸手撿著地上的木頭碎片,免得一會兒又傷到了誰的腳。
洛宜麵露羞恥之意,掩耳盜鈴似的將小臉埋入枕頭之中。
她當真不知道閻善淵這些花樣都是跟誰學的。
“你何時準備與顧衍霄和離?”閻善淵拾完了碎片,又連人帶衣服的撈起來抱在懷中。
一番雲雨,洛宜好似渾身上下、從裡到外都徹底沾滿了他的味道。
這讓閻善淵頗為滿意。
洛宜酸軟無力的小手虛虛地掛在男人的脖頸上,長而卷的睫羽輕顫,她柔聲道“過些日子妾身便會提出和離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