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是沒有可能!
白晚晚頓時來了興趣,看向沈時深,想和他認個親,說不定還是來自一個地球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晚晚這目光太過於有存在感,沈時深突然往她方向看來,把白晚晚嚇了一跳,忙收回目光往暗處挪了挪。
媽蛋,穿成反派倒是逼範十足,儘情打臉,她穿成女主的,還要暗搓搓地躲在這裡不讓人發現,說好的女主光環呢!
唐會臉都綠了,又不好發作,隻能儘量冷靜地說:“這事情確實是俊來他胡鬨,我一定會給你們沈家一個交代的。”
“咳咳咳。”沈時深先咳了幾下,臉上因用力此覆上了幾分病態的紅暈,他本身就好看,這樣子更有點“病態美”的意味,分外灼人眼。
他微喘著氣,說:“交代就不用了,唐叔,我想我的意思表達得很明確了。”
唐會:“......”
麵對沈時深不肯退讓一步的咄咄逼人,唐會差點要沒法維持風度,可人家是個病鬼,本著“你弱你有理”的原則,他要是說點難聽的話,明天全世界都知道他欺負病秧子了。
氣氛一時僵持住了。
正在雙方對峙不下時,一個聲音突然插/進來說:“沈總這樣就沒意思了。”
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移向說話的人,看清來人時不少人特彆是女性神情激動。
來的不是彆人,就是男主冷夜,也是唐會的外甥。
冷夜冷哼一聲,繼續說:“俊來和令妹雖然有婚約在身,但令妹一直在國外,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麵,令妹也未到適婚年齡,俊來做得確實不對,但沈總這樣得理不饒人,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。”
臥槽,白晚晚聽完驚了。
兄弟,你這三觀不對吧,因為女方不在身邊,就可以亂搞?
不過想想冷夜自己有個白月光,還渣了眼睛跟他白月光像的女主,白月光回來後又不猶豫地拋棄女主,可見他的三觀跟白晚晚的不一樣。
白晚晚密切注意沈時深的表情,果然見他看到冷夜,微眯了一下眼睛,隨後臉上表情暈開,依舊是個不淺不淡的笑容。
他抬起指骨分明的手,指了一下自己腦袋:“沒辦法,這裡裝的封建糟粕太多,像冷少這種身邊美人不斷,隨手抓個眼睛長得類似愛情的聊以慰藉,不理解我們這些迂腐的人。”
“......”這話暗諷內容太強,冷夜本來就冷若冰霜的臉,已經冷出絕對溫度了。
“行吧,”沈時深從椅子上站起來,又咳了幾聲,“大方”地說,“我也不讓唐叔為難了,不過令郎作風我實在不敢恭維,剛好今天這麼多人,請諸位做個見證。”
沈時深掀起眼皮子掃了一圈,最後目光落在唐會身上:“這婚約,是我沈家毀的,這理,也是我們沈家占的,希望唐叔和嬸子,以後不要拿長輩約定說事。”
說完這一長串的話,他已經氣喘籲籲了,嘴唇也發白,給人種隨時要倒下的感覺,不過他還是穩住身形,衝場內的人微一點頭,彬彬有禮地說:“抱歉,打擾各位興致了,回見。”
眾人心聲:一點都不打擾,甚至還想繼續吃瓜。
然而,瓜農帶著他的人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白晚晚看他們一群人打完臉就跑好刺激,基本確定沈時深這人不對勁了,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冷夜找眼睛像他白月光的人做替身。
甚至,裡有提到,沈小姐並不喜歡唐俊來,想要悔婚,但唐家哪裡舍得放棄和沈家聯姻的機會,愣是用長輩約定來逼迫沈小姐跟唐俊來完婚,建立這段聯姻關係。
這不可能都是巧合。
白晚晚也隨著人群走了出去,她現在對這個沈時深充滿了興趣,可這樣貿然上去搭訕,肯定要被炮灰的。
畢竟,她和反派也是對立麵的,指不定人家的小本本上給她記了多少筆。
眼見沈時深一行人已經到了會場外麵的大門口,外麵就是他們的車了,白晚晚忽然靈機一動,手指輕撚,一道咒術自她指尖生成。
隨後她將咒術彈出去,沒入沈時深就要經過的吊燈底下,那吊燈直接脫落下來,不偏不倚地往沈時深頭上砸去。
“小心!”
白晚晚“美救英雄”地走過去,一把推開沈時深。
由於人家身體不好還不敢用力推,怕磕到哪和女主一樣掛了,小距離的移動讓白晚晚無處可退,那吊燈就砸在了她身上。
——當然不疼,畢竟是自己做的手腳,料到了這點。
眾人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嚇了一大跳,都手忙腳亂地攙扶沈時深,見他毫發無損後鬆了一大口氣,才有空問白晚晚:“這位小姐你沒事吧?”
“嘶,有點疼。”白晚晚齜牙咧嘴,表示自己很疼,又衝看向她的沈時深一笑,“情況緊急下手沒輕沒重,嚇到你了,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......”沈時深看到是白晚晚,驚訝之餘,眼睛微眯了一下,和看到冷夜的時候表情一毛一樣,被白晚晚敏銳地捕捉到了。
沈時深果然認識她。
不過他大概今天打臉打爽了,也打累了,對她提不起興趣。
所以麵對“救命恩人”,沈時深語氣有點敷衍:“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,連累你受傷,等下我讓他們送你去醫院,檢查一下有沒傷到骨頭......咳咳咳。”
說著話,他又是一陣撕心裂肺地咳嗽。
“不用那麼麻煩,小傷,回去抹點紅花油就行了,”白晚晚說著,又衝沈時深眨了眨眼睛說,“有點餓了,想謝我的話,不如請我吃鹹魚拌抄手?”
——鹹魚拌抄手是她所穿這本的作者筆名,如果沈時深也是跟她一樣是從彆的世界穿著來的,肯定會有所反應。
沈時深聞言,沉默一秒,表情有點一言難儘,甚至帶了幾分嫌棄地說:“你口味真獨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