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晚晚說乾就乾,直接請了假,出門攔了輛出租車,跟司機報了個地址。
半個小時後,司機把她拉到了一棟大廈麵前。
白晚晚付了錢,走進大廈,一樓是接待大廳,前台小姐姐看到她進來,先是被驚豔了一下,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,隨後才禮貌地笑道:“這位小姐,請問你找誰?”
“周岩先生,他今天有來公司嗎?”
“周助理啊,”前台妹子看了眼她同伴,“他今天來了嗎?”
“來了吧,我早上還跟他打招呼了,”她同伴說道,隨後問白晚晚,“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?”
“哦,上次我坐他車,把錢包掉他車上了,你跟他說我過來取了。”白晚晚說謊不帶眨眼睛地說。
白晚晚並不知道沈時深的任何聯係方式,甚至連他住在哪家醫院都不知道,新聞裡麵也沒寫。
但她看過,知道沈時深公司的名字,他公司並非名不見傳,相反是一家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,百度一下就可以找到地址了。
他見不到這時候或許還在ICU的沈時深,卻能找得到周岩,沈時深出事情,周岩作為他助理,要代為處理一些事情,在公司的可能性很大。
周岩接到前台小姐的電話,雖然確定他車上並沒有白晚晚掉的錢包,可他是老媽子性格,或者說是比較細心,知道白晚晚無緣無故來肯定有事。
所以百忙之中,還是抽空從樓上下來了。
“你掉的錢包什麼顏色,車上我是沒發現,要不帶你下去看看?”周岩看到她,問道。
白晚晚一擺手:“不用,我錢包沒掉,說實話,我是因為你們沈總而來的。”
“......”周岩想到那天晚上她打聽沈時深年齡婚配的事情,微皺眉說,“白小姐,我們沈總暫時真對兒女私情不感興趣,我勸你還是不要自找沒趣,真的,彆惹他。”
“誰說我要跟他談兒女私情了,”白晚晚說著,小聲說,“我能治好他的病。”
周岩:“???”
請問你是吃蒜了嗎,口氣這麼大!
饒是周岩脾氣再好,也被她這胡攪蠻纏式的做法也弄得有點不耐煩了,他聲音冷漠:“白小姐,我要去工作了,你請便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白晚晚叫住轉身要走的周岩。
“我沒看錯的話,沈總的病是頑疾吧,肯定看過不少醫生吃過不少藥了,既然都沒作用,甚至性命垂危,為什麼不抓住我這一線機會呢?”
周岩一頓。
白晚晚見周岩有點動搖了,再接再厲說:“沈總是什麼人,我要是敢用這種事情騙他,是嫌命長死得不夠快?”
“......”周岩又回頭,狐疑地看了眼眼前目測年紀就20歲上下的姑娘,實在沒辦法說服自己這人真的如她所說能治病。
白晚晚衝他眨了眨眼:“尋醫問藥這種事情有時候就像抽獎,萬一就抽中了ssr呢?”
確實,尋醫問藥,有時候講究的就是個緣分。
所以周岩雖然一百個懷疑加一萬個不信,還是給沈時深打電話征詢了一下意見。
等等,打電話?!
沈時深不是躺在ICU還沒出來麼?
事實證明,男人的嘴騙人的鬼,沈時深根本沒有進醫院,那條新聞,是沈時深自己人這邊發了,用來迷惑對手的。
“......”是個狼人。
出乎周岩意料,沈時深聽說白晚晚要給他治病,居然沒有拒絕,讓周岩把人帶上去——他就在公司。
真是個大騙子啊。
沈時深的辦公室在28樓,登高望遠,從他辦公桌背後的落地窗看下去,能看到小半個城市的全景,頗有種這是朕的江山即時感。
“你能治好我病?”臉上病容明顯的沈時深看了眼前麵容精致姣好的年輕姑娘,眼神沉了沉,嗤笑道,“你確定是治病不是害人?”
作為重生者,沈時深清楚記得,前輩子,眼前這女人的男人冷夜,聯合他的妹夫,竊取他公司商業機密,致使他一敗塗地,自此一蹶不振,再也沒爬起來。
沈時深自認不是什麼好人,能跟她平和地麵對麵交談,已經算他“大度”了。
治病,她會麼?
他能夠重來一次,那必然要腳踩這對狗男女複仇,重謀大業,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重來的代價,他身體天生病弱,甚至連醫生都斷言活不過三十歲。
身體方麵的事情一直是他重生後的心結,他倒要看看這個白晚晚想耍什麼花招。
白晚晚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友好,想到他可能是手握劇本的人,也十分能理解沈時深此時的態度。
沈時深雖然不像新聞裡說的那樣進ICU了,可情況也不是很好,麵色灰敗,說話帶喘,可病到這種程度,他居然還來上班。
這也太敬業了!
他又不缺錢,還有一群精英幫他處理工作上的事務,隻需在家發號施令,根本不需要親自而為之。
總裁的世界她不懂。
不過書裡麵,作為大反派的沈時深確實野心勃勃,帶病工作也符合他的作風就是了。
“我相信以沈總的財力,多頂級的醫生和藥物都能得到,但既然都沒有用,何不嘗試一下呢,萬一呢。”
沈時深靠在老板椅上,不鹹不淡地說:“白小姐,不如先說說你的意圖。”
“注資,”白晚晚也不隱瞞,直接說,“我母親經營的雜誌社如今資金運轉不周,需要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