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晚晚見他又開始自閉不跟她交流了,內心有點小後悔,咳咳,其實他是個病人來著,她是不是該哄著點的。
可就是......管不住自己嘴賤啊。
誰讓撩閒沈時深真是太有趣了。
她就喜歡看他一臉不喜歡她又不能乾掉她的樣子!
要這會兒沈時深知道白晚晚內心的想法,估計就是自己死,也要先給她顏色瞧瞧,讓她知道他究竟敢不敢對付她。
沈時深對她那道靈氣適應得很好,並未出現不良反應,白晚晚放心地在他體內種了聚靈咒,然後兩人席地而坐,她傳授他修煉入門的口訣和要領。
“你放空自己,什麼都不要想,進入無我狀態,按照我剛剛教你的方法,就能感受到你體內流轉的靈氣了,你第一步要做的就是,如何控製這些靈氣,一開始會有點難,你慢慢來,千萬不要急,修煉切忌急、焦、躁,不然容易,”白晚晚本想說走火入魔,可這詞太出戲了,改了個很現代地說法,“容易失敗。”
“......”這回更離譜了。
不過,經曆了上次的吐納之術,沈時深已經明白了了,雖然白晚晚說這東西很不可思議,看著真的很像練邪功,可要先試試再說,不然容易被打臉。
所以他按照白晚晚給他說的口訣,閉上眼,靜下心,用心感受所謂的靈氣。
沈時深久居於上位,內心強大,早已經把潛心等待獵物跳進陷阱這一套練得爐火純青了。
加上重生過一次,心態更穩健,急躁激進這些情緒,在他身上基本很少見到了。
所以他這一坐就是一個半小時,他最明智的做法大概就是讓人墊了這軟墊了,不然一個多小時坐下來,屁股得開花。
等沈時深好不容易感受到白晚晚所謂的“靈氣”,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出來,從無我狀態脫離出來。
“感受到了?”
他才睜開眼,與他麵對麵而坐的白晚晚幾乎同時睜開眼,問道。
沈時深點了一下頭,他的臉色慘白,額角流下細密的汗珠,微喘著氣——累的。
他是真病弱。
“靈氣也是有靈的,你們初次見麵,被它排斥不奇怪,你接下來就按照今天的方法練,等到能控製它的時候,我再來教你接下來的,這個過程可能很辛苦,你受不住了就吐納調節一下,記住千萬彆急躁。”白晚晚站起來,伸了個懶腰,叮囑他說。
沈時深確實屬於比較有天賦的一類人,一般人要反複試探,入定好幾次,才能感受到體內靈氣的存在,他第一次就撞見了。
可惜不是在她那個世界,也耽誤了修煉的最好時期,不然以他資質,說不定能“流芳百世”,而不用在裡“遺臭萬年”。
沈時深的神色有點古怪,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唯物主義,根本不信白晚晚跟他說的這些狗屁玩意。
可事實再次證明了,白晚晚沒有騙他。
他的世界觀再一次出現碎裂。
沈時深目光落在白晚晚身上: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“我麼?白晚晚啊,如假包換。”白晚晚可不怕他懷疑,畢竟她確實就是她。
沈時深從地上站起來,很奇怪地是這樣盤腿坐了兩個小時,腳居然一點都不麻,甚至很輕鬆。
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,靠在辦公桌上,語氣狀似隨意地問:“為什麼拒絕冷夜的注資?”
他有點懷疑白晚晚也是重生者,可又不像。
前輩子,他雖然和白晚晚沒有交集,但為了對付冷夜,要對她和她家人下手的時候,也從沒手軟過。
如果白晚晚也是重生者,不太可能會跟他這麼和平共處。
他從沒在白晚晚那邊看到任何對他的恨意,但據他了解,白晚晚一直挺性情外露愛憎分明的。
“因為他注資的條件是要我做他情人,”白晚晚攤手,實話實說,“我必不可能同意啊。”
沈時深不動聲色,繼續套話:“為什麼,你不喜歡他?”
可惜白晚晚不往他坑裡跳,衝他眨眨眼:“沈總,沒想到你一本正經的,這麼八卦啊。”
沈時深:“......”
“我為什麼要喜歡他,憑他帥,憑他有錢?那還不如喜歡沈總啊,在我心中,沈總比他更帥,更有錢,出手還比他闊綽,不說了,沈總,求包養,會暖床,看我真誠的小眼神QAQ。”
沈時深:“...............”
白晚晚哼笑,跟我鬥,我可是掌握了100%劇本的人!
誰知沈時深輕笑一聲,說:“成啊,我不介意多個小情人,晚上直接坐我車去我那。”
白晚晚:“???”
反派,你變了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沈時深見白晚晚被噎得說不出話來,終於在跟她的鬥爭上取得了一次勝利,然而還沒來得及品嘗勝利的果實,就見白晚晚從包裡取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,拍在他麵前。
“沈總,修行之人,切忌耽於美色,你本來都這麼弱了,還要被女人吸/食/精氣,不怕那啥人亡啊,來來來,這是我寫的清心咒,建議你沒事就多抄抄,助於修煉,清心靜氣。”
沈時深:“......”
沈總,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