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晚晚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,這沈父看著一本正經很厲害的樣子,為什麼這麼......語出驚人。
沈夫人擰了一下他胳膊:“你不要嚇到晚晚了,他們現在關係都還不明確。”
沈父被擰得疼了,皺眉,沉默一秒,隨後說:“嗯,要抓緊。”
......噗!
白晚晚總覺得沈父的畫風十分新奇,這爹加這媽,都不像是會生出沈時深這種兒子來的。
“哎,晚晚,你彆聽他瞎說,你跟時深自己打算就好,我們很開明的。”沈夫人忙插話說,生怕沈父把這位未來的兒媳婦嚇跑了。
我跟沈時深可沒打算,白晚晚吐了吐舌頭,心想。
......
隔日是周六。
李曉琴這周終於沒有瘋狂加班了,難得的一個清閒日,她坐在自家陽台喝茶感受人生美好,卻捉到一個躡手躡腳要出門的白晚晚。
“站住。”白晚晚一隻腳剛踏出大門,聽到李曉琴叫道,“乾什麼去?”
“去跟朋友逛街,”白晚晚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,衝李曉琴咧嘴一笑,“您今天不忙呐。”
“去跟朋友逛街還搞得跟做賊似的,你當我瞎,”李曉琴一點都不買賬,“白晚晚,你是不是偷偷談男朋友了。”
白晚晚靠牆站定,說:“談男朋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,乾嘛要偷偷,我就怕打擾您工作被您抹脖子麼。”
“沒談啊,那正好,你戚姨看中了個男的,據說又高又帥又有錢,她這好意我也拒絕不了,你看什麼時候有空去見一麵。”
“......”媽蛋!中計了。
白晚晚一口老血,她以前活了二十多歲,連桃花都沒見幾朵,到了這個時間,跟補桃花似的,嘩啦啦地來。
“媽,可不可以......不去啊。”白晚晚走到李曉琴對麵的椅子坐下,可憐巴巴的看著她。
可惜李曉琴瞎,看不到,一抬下巴,高冷地說:“理由。”
“我......”白晚晚/乾脆豁出去了,“我有喜歡的人了!就是,他對我沒意思,我還在努力刷好感中,暫時對彆人沒有興趣。”
反正喜歡是一回事,有男朋友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“嗯?”李曉琴來了興趣,“這世上居然還有你白晚晚的美貌不能征服的奇男子,有點意思嗷,誰啊,我有沒有見過,不會是你們部門新來那個副主編吧。”
“不是,”白晚晚拿出手機,找出當初沈時深和垃圾桶一起發給她那張照片,“喏,就是他,帥不帥!”
李曉琴拿過她手機看了一眼,歪了歪嘴:“這一看就照騙,P過圖的,看他眼睛,這人身體不怎麼好吧,而且野心還很大,嘖嘖嘖,差點意思啊。”
白晚晚:“.........”
驚了,你是看相的嗎?白晚晚嚴重懷疑李曉琴是不是認識對方。
但,融資的事情,一直是周岩出麵的,沈時深除了簽字外,根本沒插手過,那公司雖是他掛名老板,但又不掛照片,李曉琴就算知道這個人,也不知道這人長啥樣吧。
“您......認識他啊。”白晚晚試探性地問道。
“不認識,”李曉琴把手機遞還給她,“彆怪我沒提醒你白晚晚,這種男的你抓不住的,帥不能當飯吃,彆把自己搞得太狼狽,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。”
這種情況肯定是不會有的啦,因為她根本就是在撒謊,白晚晚內心奸笑,表麵受訓:“知道啦媽,我會注意的。”
“成吧,女大不中留,趕緊滾吧。”李曉琴擺了擺手,放過她了。
白晚晚鬆了口氣,從善如流地滾了,這媽可真不好忽悠。
今天沈時深已經轉移到普通病房了,他現在情況平穩,但就是不醒來,一直靠打營養針過活。
不過人沒事,醒來是遲早的事情,大家相對的也沒那麼擔心了。
今天白晚晚到醫院,感覺氣氛有點奇怪。
又來了兩個探病的人,是一個婦女和一個年輕女子,那女子氣質很好,長得也好看,不過沈夫人表麵跟他們說話客客氣氣的,可話裡藏刀,一看就是死對頭。
“晚晚,你來了,”沈夫人看到她,緊繃著的臉上露出笑容,幾乎用炫耀地口氣朝那二人說,“這是晚晚,我們家時深朋友。”
她把朋友二字咬得很重,生怕彆人想不歪。
那二人接收到信號,目光落在她身上,白晚晚感覺到,年輕女子的目光尤其不友好。
可這正好合了沈夫人的意,要不是場合必要,她估計已經得意得笑出聲來了,連尾音都帶著愉悅地給她介紹:“這位是陳夫人,這是她兒媳婦王欣怡。”
白晚晚聽她張揚的口氣,有點哭笑不得,禮貌地衝那二人點了點頭:“你們好。”
“晚晚挺好看的,時深真有眼光。”陳夫人言不由衷地誇了一句。
沈夫人拉著白晚晚的說:“嗐,我們時深,除了眼光高,就沒彆的缺點了。”
那位叫王欣怡的聞言,身形晃了一下。
白晚晚作為雜誌社編輯的八卦之魂敏銳感知到,有奸情。
幾個人客氣地說了幾句話,又去沈時深的病房看他。
“等下你表現得和時深親密一點,”去的路上,沈夫人小聲跟白晚晚說,“很重要,算阿姨拜托你。”
她可以拒絕麼。
顯然不能,戲已經演到這份上了,這個臉還是要給沈夫人掙的。
到了病房,陳夫人看到沈時深的第一眼,說:“時深最近又瘦了,唉,我這不是做媽的,都看著心疼。”
可白晚晚看不出她一點心疼的樣子。
王欣怡也說:“伯母,時......沈先生他本來就身體不好,是不是交了女朋友身體吃不消才這樣的。”
這話一下把白晚晚惡心到了,她剛剛從沈夫人介紹中得知,王欣怡是那位婦女的兒媳,但她看沈時深的眼神,絕非是正常朋友的眼神,這其中沒有貓膩她都不信。
但這也就算了,誰還沒個求而不得的人,她也沒權力說她婚內精神出軌三觀不正,但你都結婚了,你含沙射影地diss人家現女友,是不是有點不太好。
你難道想沈時深為了你一輩子不交女朋友不結婚嗷。
想到這裡,白晚晚過去牽住沈時深被子外的手,說:“我跟時深雖然心意相通如膠似漆,但我一直很顧及他身體,不逾越半步,王小姐一見風就覺得有雨,是不是想得有點多?”
白晚晚的口氣不算客氣,王欣怡臉色難看了一分。
“再說,”白晚晚接著道,“就算真的是這個原因,阿姨和時深都不介意,王小姐怎麼聽著十分介意的樣子。”
王欣怡:“......”
陳夫人瞪了王欣怡一眼,尬笑:“晚晚怪伶牙俐齒的。”
沈夫人微笑:“沒辦法,我們家時深嘴笨,心地又善良,不找個厲害點的,怕被人欺負。”
白晚晚:“......”
等等,你確定你說的是沈時深?
全世界的人心善良,也輪不到你們家沈總心善良啊!
連修煉都渾身是煞氣的人。
不過戲演到這份上了,白晚晚手到擒來,說:“阿姨,今天時深的手恢複正常溫度了,應該也快醒了吧。”
“是麼,”沈夫人這會兒心裡正痛快,說,“我都沒注意,就你這孩子心細。”
白晚晚蝦仁豬心地繼續秀:“我天天都要牽他的手,他手的溫度我最清楚不過了。”
其他二人:“......”
陳夫人她們在病房逗留了幾分鐘,就耐不住白晚晚這一頓秀要回去了,白晚晚跟著沈夫人送她們出去。
大夥兒都沒注意到,沈時深輕輕/顫抖的眼皮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