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他而言,隻要有話題,甭管站哪邊,都沒問題,立刻拋棄自己的立場,說:“是這樣嗎,白先生完全沒跟我說啊,他一直說自己多可憐白小姐多無情,原來我是被騙了。”
白向陽沒想到他是這樣的牆頭草,急了:“分明是你寫了稿子讓我那樣說的,你現在怎麼可以翻臉不認賬呢?”
“你彆亂說啊,你這是造謠我跟你說,劉律師,造謠我可以起訴他吧。”
劉律師冷漠,不跟他說話。
白向陽沒想到事情反轉成這樣,本來為他出謀劃策的張記者突然反水,一時間陣腳全亂了,他這陣子受儘白眼與委屈,低聲下氣,沒有尊嚴,沒有人樣,跟隻狗一樣。
這個張記者讓他看到了希望,卻一下把他推入更絕望的深淵。
一下子,白向陽攢在心裡的憤怒全部在這一瞬間爆發了,他拿起眼前的咖啡杯,想也不想地朝張記者頭上砸去,正中他腦門。
張記者淒厲地“啊”了一聲,腦袋上的血混著咖啡流下來。
同時,他用拿起咖啡盤子,要砸李曉琴,不過白晚晚早有防備,畫了個咒術,他提了幾下,那盤子仿佛長在了桌子上一樣,沒拿起來。
他轉而又想拿其他人的杯子,被白晚晚一個定身咒困住。
“我要殺了你們,我要殺了你們。”白向陽紅著眼睛狂怒,像一隻爆獸,完全沒有了理智。
“走!”白晚晚當機立斷地讓李曉琴和劉律師撤,她的定身咒時間很短,白向陽明顯已經失控了,再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。
他傷了人,警察自有論斷。
而那個張記者,他活該。
很快幾個身強力壯的服務員衝進來按住發瘋的白向陽,報警的報警,打120的打120,好歹把情況控製住了。
白晚晚他們去警局做了筆錄,他們也沒料到事情會鬨得這麼嚴重,有點心累。
而且,要澄清的錄音還是沒拿到,單憑剛剛白向陽和張記者吵翻的那點完全不夠。
但劉律師那邊算取到證了,可以起訴白向陽和檸檬娛樂汙蔑,好歹安慰了一點。
她真要被這兩個人的嘴臉惡心壞了。
做完筆錄,他們就可以走了,三個人走到門口,白晚晚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,車上的人也注意到他們出來了,降下車窗,說:“上來,有記者。”
白晚晚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四周,又聽到沈時深說:“彆亂看,上車。”
白晚晚趕緊拉開車門,讓李曉琴先上,劉律師說:“我就不用麻煩了,他們拍我沒用,我打個車回去就好。”
沈時深沒留,等白晚晚坐上車後,發動車子,開出去。
“你怎麼知道有記者啊,”白晚晚好奇地問,“不對,你怎麼知道我們在警局。”
“檸檬娛樂的記者發了消息回他們總部,說關於你們的事情有大新聞,讓他們派人去警局門口蹲點,我就知道了。”
沈時深知道,檸檬娛樂不小心拍到了白晚晚和他的“戀情”,還會再搞事情,早早地讓人去“深入”和檸檬娛樂的人交談了一下,讓他們有關白晚晚的消息,都必須先到他這裡。
所以能截獲到他們傳回來的消息。
白晚晚:“......”
那記者都傷成那樣了還關心著新聞,確實很敬業了。
李曉琴冷笑:“他還沒被砸死呢。”
沈時深禮貌地說:“如果伯母需要,我可以讓他被砸死了。”
李曉琴沒想到沈時深是這麼暴力的,愣了一下。
“你彆亂搞,”白晚晚扶額,她真相信沈時深可以乾出這種事情來,趕緊說,“我媽說氣話呢。”
“我也是開玩笑哄伯母開心的。”沈時深很懂進退地說。
“......”沒想到啊,沈總你必要的時候可以這麼油嘴滑舌。
李曉琴笑點比較低,被沈時深這麼一說果然笑出來:“你把我嚇了一跳。”
“伯母放心,我是尊敬守法的好市民,”沈時深淡淡地說,“不過,他惹伯母生氣了,教訓還是要給點的。”
“哼,這種人,就不配做記者。”白晚晚想到他顛倒黑白的樣子,就很氣憤。
要不是沈時深及時截獲,檸檬娛樂的人,又可以帶著他們這個大反轉,回去又發一波新聞再博一波流量,賺個盆滿缽滿。
這個張記者,即便受傷成這樣,也依舊要繼續做毒瘤。
想想就很氣。
沈時深微笑,口氣寵溺地說:“晚晚說不配,他就不會再配。”
“......”白晚晚一瞬間被沈時深這王霸之氣蘇到了。
臥槽,沈總,雖然我知道你在我媽麵前演,但這樣下去我會入戲太深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