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父的臉雖然怎麼看都是板著的嚴肅臉,但可以感受得出來他心情很好,他還開了酒,要和沈時深小酌幾杯。
沈時深的身體還沒好全,隻能喝點紅酒,除他之外都是女性,沒人陪他喝。
沈父多少有點不儘興,舒彤轉而讓人給她杯子裡的飲料換成了酒,舉起酒杯,矜持一笑,說:“我陪沈叔喝兩杯。”
“那倒不用,我讓老鬆陪我喝。”沈父說道,老鬆是他們家的管家,也算是沈父的“酒友”了。
“沒關係的,我酒量還行,沈叔不要小看我,說不定您醉了我都還沒醉。”
“是麼,”沈父被這話逗樂了,“那是一定要喝上幾杯了,來,喝。”
舒彤跟沈父喝了一杯,末了,還看了白晚晚一眼。
白晚晚是真不會喝酒,也不想獻這個殷勤,樂得自顧吃自己的飯,麵對這個“情敵”,她一點表現的**都沒有。
畢竟是假的嘛。
正在這時,沈時深夾菜的筷子弧度一轉,轉而把剛夾起來的蝦放到她碗裡:“多吃點,那麼瘦。”
白晚晚:“......”
大佬,你這戲做得也太足了吧。
白晚晚表麵微笑地受了沈時深的好,腳下不客氣地踩了坐她旁邊的沈時深一腳。
腳上受創的沈總:“......”
不過這麼一來,舒彤內心那點小九九,也無所遁形了。
沈時深用行動告訴她,在真愛麵前,一切小聰明小手段都是徒勞的。
白晚晚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成了沈時深的擋箭牌......
狗男人!
果然,舒彤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,隨即神色黯然地低下頭。
桌上的人基本都知道舒彤對沈時深那點心思的,這麼一搞倒是尷尬了起來,沈夫人正要出聲說點什麼緩解尷尬時,沈時玥夾了個蝦,放到沈夫人碗裡,掐著嗓子學她哥的口氣:“媽,多吃點,那麼瘦。”
白晚晚:“................”
眾人都被沈時玥的調皮逗得笑了起來,不過也恰巧化解了尷尬,桌上的氛圍重新熱鬨起來,大家繼續舉杯推盞。
一頓飯下來,舒彤對白晚晚的仇恨值,已經成功被沈時深拉滿了。
白晚晚其實並不想得罪舒彤,原因無他,這個女人太難搞了。
她作為男主的白月光,本身就是個小綠茶心機女的設定,如果說沈時深這個大反派的存在是為了對冷夜的事業造成障礙,那麼這位的存在絕對是為了他們愛情製造障礙的。
她一麵喜歡著沈時深,一麵又舍不得放棄冷夜這麼個優秀的男人,於是周旋於二人之間,如果按照的進度,舒彤這次回來,撩沈時深不成,又見冷夜和女主恩恩愛愛,就要開啟她的綠茶之旅了,一方麵和冷夜曖昧讓他果斷拋棄情人式女主,一邊又繼續撩沈時深。
而且不是那種無腦的女配,也不是那種高學曆的傻白甜,她工於心計,知道怎麼樣將自己的優勢和利益最大化,是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,古早言情風的文中必備的那種。
白晚晚本想著沒跟冷夜在一起,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,誰知道沈時深這狗男人直接給她拉仇恨!
魂淡。
白晚晚心裡mmp,臉上還要笑嘻嘻,等到晚宴結束,她終於鬆了口氣,可以直接隨便找個借口滾蛋了,身體不舒服肚子疼都行。
然而,就在她剛拉開椅子準備退席時,坐她旁邊的沈時深突然擰眉,伸手拉住她衣袖。
“怎麼了?”白晚晚不解看他,見他臉色有幾分紅潤,仰著臉用四十五度明媚憂傷的角度看她,還該死地好看。
“頭有點暈,扶我一下。”沈時深說。
“......”
白晚晚不知道他又唱哪一出,不過既然是恩愛人設,不扶也得扶。
她彎腰扶沈時深,沈夫人他們聞言看過來。
“怎麼會頭暈,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?”沈夫人的聲音很緊張,趕緊走到沈時深的麵前幫忙扶。
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,沈時深身體的事情導致大家對於他身體狀況特彆敏感,他稍微有點不適就擔心他是不是又犯病了。
“沒大礙,”沈時深擺手說,“應該是不勝酒力,我上樓休息會就沒事了。”
眾人:“......”
你才喝多少口啊就不勝酒力。
不過,沈總說自己不勝酒力就是不勝酒力,聽說不是身體又犯病了,大夥兒鬆了口氣,沈夫人趕緊說:“那你快去休息吧,還能走嗎,要不要輪椅?”
沈時深以前身體不好,嚴重的時候甚至要人扶才能走路,當然會準備輪椅這麼方便的工具,不過現在用就誇張了。
“不用麻煩,”沈時深說,“晚晚扶我上去就行了。”
白晚晚:“......”
放過我行麼,大佬!
哎,誰讓她是女朋友呢,白晚晚任勞任怨地在眾人目光中,扶著沈時深上樓休息。
白晚晚不知道沈時深是酒力真的有這麼差,還是猜透了她的心思,不想等她走後讓舒彤找機會跟他敘舊之類的,乾脆裝醉,不然真的太誇張了,一杯紅酒的量吧,就倒了......
可沈時深的腳步很沉重,感覺又不像裝的,白晚晚費了不少力氣把他扶上樓,等到房間時,已經氣喘籲籲了。
房間門瞳孔識彆,白晚晚把沈時深扶進去,感覺這情形特彆像狗血文裡男女主的狗血場麵:男女主一方喝醉,另一方把對方扶進房間,然後一定要有個不小心式地絆倒,雙雙跌到地板上或者床上,嘴唇不小心碰上......
咳咳咳,白晚晚快被這狗血的想法雷死了,沈時深要真不小心親上了她,他明天該去把嘴唇割了吧。
想及此,白晚晚壞心思上湧,不算小心地把沈時深丟床上,隨後很故意地“不小心”腳下一絆,跟著摔到了床上,確切地說,是床上沈時深的身上。
她雖然瘦高,但也是個90多斤的人,沈時深被這個假摔壓得悶哼一聲,正要生氣時,見白晚晚那張精致的人近在咫尺,笑意盈盈地看著他。
“沈總,”白晚晚壓低聲音,溫熱地氣息撲在沈時深臉上,“喝醉的你好帥好迷人,我都看醉了,很想親你怎麼辦?”
沈時深一怔,目光看她。
他眼裡映射著燈光,彎起的眼角讓他看起來總有點笑意盈盈,可白晚晚總覺得他這會兒的笑意看起來不像天生的。
她還沒來得及想太多,感覺唇上一熱——一個與她唇瓣一樣柔軟溫熱的東西貼上她的,那是屬於另一個人的唇瓣。
白晚晚:“???”
臥槽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