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晚晚還沒回答, 又聽到沈時深說:“等下, 少了樣東西,你等我一下。”
說著, 他跑了一小段路, 到他的車邊,從裡麵拿出一個白團的東西,那是......棉花糖。
他伸過手遞給白晚晚:“給你。”
現在賣這種吹的棉花糖攤子已經很少了,隻有固定幾個地方會有老人擺攤賣, 而且今天初三, 說不定都沒開業,也不知道沈時深是怎麼買到的。
周圍圍觀他們的觀眾還沒散儘, 沈時深遞棉花糖給她的時候, 也不知道是哪位好事者, 忽然說:“答應他,答應他。”
於是圍觀的眾人都在說:“答應他,答應他。”
白晚晚:“......”
他又不是在求婚, 答應什麼啊。
有種被當眾逼婚的感覺是怎麼回事!
白晚晚窘迫死了,接過來, 沈時深拉著她的手, 笑著說:“快走。”
於是, 白晚晚被拉著跑到了沈時深的車前, 坐進去,這才隔絕了圍觀者的視線,大家陸陸續續地散去。
這麼一跑, 白晚晚手中的棉花糖都要融掉了,她舔了一口,依舊是那種讓她不喜歡的口感,可又感覺好像不太一樣,吃著特彆甜。
甜到心坎裡。
完了,白晚晚心想,難道她就這麼兩天就栽了嗎?
未免太快了點吧。
有的人還在調侃她:“吃了我的糖,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白晚晚哭笑不得地,說:“你這人看著挺沒情趣的,怎麼花招倒是一套套的。”
“唔,”沈時深想了一下,說,“因為愛情吧。”
白晚晚:“......”
呸,油嘴滑舌!
可白晚晚翹起的嘴角,怎麼都壓不下去了。
兩個人的冷戰,自此宣告結束。
沈時深也沒有追問白晚晚關於交不交往這種問題了,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,接下來他有很多機會讓白晚晚喜歡上他。
未來還很長呢。
初七是開工的日子。
很多人會選擇在年後請幾天年假,在家裡待久點,所以剛開工公司並不熱鬨,不過老板會在這天來給每一位來崗的工作人員發一個開門紅包,也是大家最開心的事情。
萌悅雜誌社選在初十搬新辦公室,那時候大多數人已經來齊了,而且是個好日子,雖然是新社會不搞迷信這一套,可喬遷結婚,大家還是會習慣性地選個好日子,以圖個吉利。
不過他們的搬遷弄得挺低調的,並沒有搞什麼大儀式,不過業內不少跟他們合作密切的企業,都給送來了花籃,沈時深他們那邊也送了一個。
白晚晚在新的地方待遇提升,有了自己的辦公室,不過不是個人的,而是她整個團隊的,她整個團隊已經從她和助理,擴張到她和助理,還有兩位編輯的規模了。
她是很支持把傳統養生和她這個修煉的方式結合起來的,所以雖然沒有答應國協那邊的邀約,也對此很儘力,因此分身乏術,人事那邊了解到狀況後,為她擴增了兩個人,一個有資曆的老編輯,負責根據她的思路撰寫養生稿件,也就是連載在雜誌上那個,另一個則是新編輯,讓他們這邊幫忙帶的。
有這麼個小團隊,白晚晚的工作輕鬆了很多。
而且新辦公室的地理位置優越,辦公條件非常好,白晚晚對這個辦公環境很滿意。
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,這個地方離他們家太遠了,自己開車不堵都要半個多小時,而且沒有直達的地鐵公交,所以她上下班特彆不方便。
李曉琴有車,但她是個喪心病狂的加班狂魔,和她下班時間對不上,白晚晚隻能選擇打車回家或者坐地鐵公交轉車。
一直打車也不是辦法,轉車更是辛苦,李曉琴合計著給她買輛車。
白晚晚身上的錢,其實彆說付個車的首付,連全款買也夠了,畢竟年底分紅拿了一筆。
可是她之前一直想著要還沈時深的一百萬,所以差點要省吃儉用了,如今沈時深一再強調真不用還了,她寫的那些養生養顏導致雜誌大賣,已經讓他賺了好幾十個一百萬了。
白晚晚想到之前這狗男人威風凜凜地用一百萬各種威脅她的樣子,又十分來氣,執意表示一定要還,於是二人陷入了拉鋸戰。
如今李曉琴提出買車,白晚晚想了一下新公司確實要車才方便,也就沒異議,可是她不好意思讓李曉琴買,就決定先把還錢的事情擱一擱,先買輛車。
反正她又對車沒什麼要求,買輛十萬左右的代步就行了,首付估計幾萬就夠了,這個錢還是能勻出來的。
“不用這麼寒酸吧,”李曉琴聽說她買便宜車,說,“買輛奧迪啊,我可太喜歡四個圈標誌了。”
奧迪?這算土豪車了吧,買起來起碼要四五十萬啊,白晚晚擺手:“不要不要,我馬路殺手,開不起這麼好的車。”
“成大事者不拘小錢,”李曉琴說教道,“我們可是要成為上市公司一流雜誌社的,你要太寒酸,對得起你這個社長千金的身份麼?”
白晚晚:“......”
越有錢越低調好麼,人家土豪出門都是騎自行車的。
“彆糾結啦,我送你,23歲生日禮物。”李曉琴見白晚晚並不動心,說道。
“彆彆彆,我自己有錢!”白晚晚忙說。
“你錢攢著,等以後送我一棟豪宅,奧迪變房子,豈不美滋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