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晚晚收拾好東西後, 二人一起回去。
照例是白晚晚開車, 她現在已經好多了, 完全沒有第一次那種緊張感了,不過還是非常認真,連話都不怎麼敢跟沈時深說,唯恐會手滑。
下樓的時候, 白晚晚就覺得沈時深表情有點怪怪的,總覺得和對方當初要坑她的時候很像。
但又覺得自己多想了, 沈時深自從跟她和解後, 一直對她很好, 也是她快速淪陷的重要原因,感覺沈時深應該......舍不得坑她。
事實證明白晚晚把沈時深想得太高尚了。
等到了沈時深的停車處, 他把手中的鑰匙往白晚晚那邊一拋, 說:“現在你開車已經很穩了, 但對我依舊有依賴心理,從今天起,你就自己開車回去吧。”
白晚晚:“......”
一個人開回去, 這是不是太驚悚了一點。
而且從公司到她家的路況比較複雜, 她現在有時候都會記錯, 要沈時深提醒, 這一開半個多小時,她哪裡敢一個人啊。
白晚晚頓時腿肚子都軟了:“你彆坑我啊,我一個人肯定要出事情啊。”
沈時深揉了揉她腦袋:“乖,該脫奶了, 寶寶。”
“......滾滾滾,你才寶寶!”白晚晚甩掉他的手,惡心誰呢!
“唔,你確定要我當寶寶?”沈時深似笑非笑地反問。
白晚晚:“......”
她想一鞋幫子抽死這姓沈的。
好在姓沈的沒有繼續作死,一本正經地說:“你新車要提了吧,遲早你都要自己開的,難道你還指望我天天做副駕給你指導?”
道理白晚晚都懂,但......這種事情不是講道理就能對付過去的啊。
而且這來得也太突然了,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。
白晚晚打商量說:“讓我再適應兩天唄,你好歹讓我先把心理準備做充足,再讓我獨自開是不是?”
“恐怕不太行,”沈時深說道,“明天我要出差一趟去M國,要去一個月。”
白晚晚:“......”
為什麼男朋友後天就要出國去了,她今天才知道,彆又是什麼狗血橋段,她拒絕虐心劇情,情願相信沈時深是突發的有事情或者忘記告訴她了。
“想什麼呢,”沈時深看她神情古怪,笑道,“我也是臨時決定的,本來下周才去的,但突然有點意外,不得不提前了。”
白晚晚微鬆一口氣,這才是正常劇情嘛。
不是她不相信沈時深,而是始終覺得自己生活在裡,就會有一些難以逃脫的狗血劇情。
沈時深這次出國,主要是工作上的事情,還有就是他的身體。
本來他的身體,在國外多家權威醫院看過,都被判了死刑,基本都斷定他活不過三年,而且這三年身體會越來越差,咳嗽虛弱已經是輕的了,連器官也會跟著衰竭,到最後一年基本是臥床不起,在病床上用昂貴的藥材吊命,痛苦地走完餘生。
可事實卻朝著他們預想的反方向奔騰而去,沈時深不但身體越來越好,甚至連從娘胎裡帶出來的病氣,也漸漸地消散,他現在不敢說完全健康,但絕對不是活不過三十歲的人了。
他對外的說法是在國內碰到了高人指點,高人精通醫理和陰陽之道,教他如何調節身體,將病氣引出體外,反正怎麼彆人聽不懂怎麼吹。
這讓之前給沈時深做過治療的一些醫生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,又聽說那位高人不願以真麵目輕易示人,十分遺憾,還有醫院甚至邀請沈時深坐誌願者,為他們做這方麵的研究提供相關幫助。
沈時深當然不肯答應也沒過多理會,隻有一個與他關係交好的醫生,也就是他主治醫生Luke的爸爸,想趁著他出差的時間請他過去一坐,順便檢查一下他的身體,並將此列入醫案內,這個麵子沈時深不得不賣,所以也要花去一些時間。
白晚晚聽他簡單敘述了一番,微低頭沉吟片刻,說:“其實你跟他們說治療方法也沒關係,我不介意的。”
“不行!”沈總霸道地說,“這是我的專屬,不外傳。”
白晚晚被他逗笑了。
不過轉念一想,沈時深講了,他們也未必會相信,也更不寄托於靠這種連國家都要嚴打的“迷信”方法能幫助到更多人。
所以沈時深願不願意說,都無所謂了。
“好吧,”既然沈時深要出國去了,白晚晚確實需要獨立了,她豪邁地拉開車門,說,“你安心去吧沈總,我會保重我和我們孩子的。”
沈時深:“......”
他連她的床都沒碰到,哪裡來的孩子!
白晚晚雖然感覺自己全部都掌握了,隻要認真開,應該是沒問題的,可她才發動車,就很誇張地發現自己在發抖,渾身都在顫抖那種。
太不爭氣了。
白晚晚從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害怕的一天,可到了這個份上,再抖也隻能忍著了,她專心地盯著路況,拿出十二分地精神,讓車以龜速在馬路上爬動。
爬到一半,她收到沈時深的微信,說已經到她樓底下了,問她在哪。
白晚晚趁著紅綠燈時間,給他發了個定位。
沈時深:“......”
他突然有點好奇,以前白晚晚都是禦劍飛行,不用車子這種凡人的交通工具麼?
不然這車技也太不符合她人設了!
按照她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,不應該把汽車當成火箭來開?
——沈時深一直懷疑白晚晚是從哪個修仙的世界穿越而來的,古代那種。
等到白晚晚的車終於停到了她的樓底下,沈總已經快把她樓下的綠化樹撓禿了。
白晚晚快虛脫了,癱在駕駛座不願意動了。
沈時深看她跟脫水的魚一樣,隻差翻白眼了,更加覺得以前白晚晚應該是踩著劍飛的,他說:“要不要抱你上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