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晴欲言又止的,左右瞧了瞧,見四下無人,低聲道:“媽媽,夫人再病下去,我們大房估計要被人掏空了!”
林未巧一懵,“你細說。”
“媽媽是病糊塗了,難道忘了二房那邊的事嗎?我們這一房,夫人病著,姐兒還小,如今還能主事的,也就媽媽你了。”
“這我知道。”
春晴匆匆和她交代幾句就去伺候,讓她去庫房看看就知道。
她邊走邊努力回想原主的記憶。
餘慕煙沒死,那一切主要的走向都會隨之改變,她能把握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少,以後就得靠她見機行事,自己發揮了。
春晴說的庫房,不是指府裡的大庫房,而是指餘慕煙用來放嫁妝的私庫。
私庫在雙棲院最末尾的房間,是獨占了一整個的房間。
私庫的房門敞開著,門前坐著個失魂落魄的婆子,穿得還算體麵,就是頭發有些潦草,像是剛跟人乾完架的,手裡拿著把瓜子,連嗑瓜子的心思也沒有。
她有印象,試探地問:“陳婆子?”
陳婆子猛地抬頭,看到她來,急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,“哎喲,林媽媽,你可算是病好了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還怎麼了,唉,這府裡是沒法待了,簡直是一群強盜!”
她往私庫裡看去,地上散落著各種物品,裡外亂亂糟糟,箱子半開著,一地狼藉,像是剛被人洗劫完的。
她有點懵,問:“這是二房乾的?”
陳婆子一拍手,“除了二房,四房的人也趁機來偷拿!夫人還在呢,就這樣了。真不敢想,夫人要是……他們不得把大房掏乾。”
“他們就硬搶?”
“哪呀,就一個理由。”
“是什麼?”
“交公中啊!以前是每月來,現在是隨便找個由頭就來拿了。”
她依稀記得,餘慕煙雖是伯府夫人,也是大房,但並無管家權,是由二房來管家的。
起先餘慕煙初嫁到伯府來那陣子,陸老夫人是做足了臉麵,說丁氏雖然是二房的,先嫁進來主持中饋,但如今餘慕煙進門了,應當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