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畫姐兒沒和晚姐兒說過這樣的話,那私下裡多半也是這樣想的。問心無愧也就罷了,何況他們是問心有愧的。
縱使二房的人沒明說,誰能看不出來,二房對爵位是垂涎已久的。
以陸老夫人的心思,恐怕早就把蓮姨娘腹中胎兒視為眼中釘肉中刺,想除之而後快。
現在沒動手,無非是怕顯得太過刻意。用不了多久,就能見識到陸老夫人的雷霆手段。
回去雙棲院裡,得知晚姐兒推了畫姐兒,孟霞二話不說,揪過晚姐兒就打,“你這孩子,不是讓你老實點嗎?你居然還生事打人……”
餘慕柳手疾眼快拉過晚姐兒,“霞表姐這是得失心瘋了吧?我二姐姐還沒說什麼呢,還輪不到霞表姐你來教訓。”
“我……我這不是怕二妹妹不舍得教訓嗎?”
“舍不舍得,也是二姐姐的事。霞表姐也是真閒,管著自己的孩子,還有閒心去管彆人家的孩子。”
餘慕煙臉色難堪,壓住心中不快,拉過晚姐兒問:“她打的?”
晚姐兒委屈點點頭,“我也打回去了,誰讓她欺負人。”
一屋子的女眷,說起事來沒個消停,林未巧還有事,悄悄退了出來。
趁著無人注意,她和引香出了伯府,準備去蓮姨娘娘家接人。
女子有孕是大事,蓮姨娘是頭一胎沒經驗,身邊也隻有引香一個能信任得過的,難免空虛無助。
在她的提議下,餘慕煙同意把蓮姨娘娘家人接來陪伴蓮姨娘。
蓮姨娘娘家姓張,家裡隻得寡母幼弟,家境一般,但無人支撐,故而過得格外寒酸些。
張家如今就是靠著蓮姨娘每月的月例來過活,蓮姨娘省吃儉用,全給了娘家。
張家住得偏僻些,走了許久才到。
引香去敲門,片刻後,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來開門,容貌和蓮姨娘有幾分相似,頭上發髻是由塊褪了色的頭巾包著,身上穿著件淡青短衫,手裡頭還滴著水。
“你們是……”婦人一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