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便問起老太太是否知道對麵鋪子的宋讚。
老太太樂嗬著說:“怎麼不知道,我也住在附近。對麵的宋家哥兒嘛,我常去他家裡買衣料子來裁衣裳。他家料子多,也實惠,聽說也有大戶人家在他家定料子的。”
她來興致了,“那這宋家哥兒,為人怎樣?還沒娶親嗎?”
“沒呢,他家裡原本給他張羅了個門戶相當的人家,偏他不肯。”
“為什麼不肯?”
“你是不知道,這宋家哥兒是個眼界高的,尋常的人家,哪入得了他的眼。何況那戶人家又是宋家哥兒他嬸娘介紹的,宋家哥兒心裡有疙瘩,哪裡肯?”
“這話怎講?”
老太太說,這家衣料鋪子的老板是宋讚的伯伯,夫妻倆沒能生養,就過繼了宋讚。不過宋讚也是家裡的獨子,老爹沒了,就剩下個老娘。
說是過繼,其實是承兼兩房的獨苗苗。
到鋪子這邊時,宋讚已經懂事了,所以宋老板夫妻對他再好,他也隻記著自己的親娘。
聽罷,林未巧點點頭,“原來是這麼一回事。”
老太太說:“他也是個有算計的,這些年來,他嬸娘一直防著他,不讓他插手鋪子裡的事。誰料他自己爭氣,賬上的事,進貨賣貨的事,哪樣都做得出色。他又有頭腦,讓自家的料子能供上那些個有錢人家,讓他家的生意做得愈發興盛。如今他嬸娘不是防著他,而是得求著他了。”
“這樣說來,他還挺有本事。就是不知道品行如何?”
“也就一般般吧,生意人,自然都是嫌貧愛富,捧高踩低的。他啊,如今一門心思都想著高攀。”
終於輪到她診脈,醫館的老大夫是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家,一看就是個名醫。
她見對方搖搖頭,還皺眉,緊張地問:“大夫,我還有得治吧?”
老大夫說:“能治是能治,隻是你氣血兩虧,五臟虧損,要費不少時間。”
老大夫寫了滿滿的一單子藥方,還教她平日裡如何保養身體。
這一刻,老大夫在她眼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