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牙婆不解,“那麼多的丫頭,媽媽怎就相中這一個?我看媽媽,像是專門為她來的。這事我也做不了主,梁媽媽已經給了錢,按道理來說,就已經是人家的人了。這得問過她才行,她若是不同意,就難辦了。”
林未巧還是把這事想得太過簡單,萬萬沒料到會有人搶先一步。
是她失策了。
問過梁媽媽幾日後來領人,她到時候再來跟梁媽媽交涉。
二房堅持了陣子,遲遲不肯同意那兩個條件,大房也沒硬逼著,就不交公中,誰怕誰?
不過這事左右難受的都是二房的人,特彆是丁氏,不交公中,那就意味著丁氏得自己來出錢管家。
丁氏倒不是出不起,就是不舍得給彆人花這個錢,跟剜她的肉有什麼區彆?可她不發錢,底下的人當然不乾,大房不給也就罷了,自己房裡的人也不給,哪個還會聽她的?
她是摳門,也知道這個道理。
偏偏二房人又多,光是每月的份例月錢,就夠她肉疼的。
她自己墊一兩個月也就罷了,長久下去的話,她辛苦攢下的私房錢,哪還保得住?
可要她還回去那些東西,她哪裡舍得?
為了這事,愁得她吃不好睡不好,愁容滿麵的。
這讓畫姐兒看去,又加上芯蘭在旁邊煽風點火,“都賴蓮姨娘,伯爺在的時候怎麼不見懷上?伯爺一走,就有了,真是來得古怪。偏大房又把蓮姨娘這胎看得重要,仗著有這胎,愈發不把我們放在眼裡,眼下還處處為難我們。”
畫姐兒沉默不語,神情中有著超乎她這個年齡的深沉與算計。
她獨自來到園子裡,看到晚姐兒姐妹在假山後麵晚捉迷藏,笑聲一陣接一陣的。隻是此刻在她聽來,竟是那樣的諷刺。
她曾經是伯府唯一的嫡女,還是嫡長女,這個身份,是她驕傲的底氣。
然而這份底氣,隨著晚姐兒的到來和繁姐兒悅姐兒的降生而消失,她隻是二房的嫡長女,這個名頭,並不出彩。
因此一直以來,她都把大房的女兒,視為敵對方,暗自較勁做對比。
她在出身上就比不上大房的女兒,包括晚姐兒,雖然不是親生的,卻頂著個伯府嫡長女的名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