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未巧不直說,慢慢誘導著:“夫人懷胎時,都是由那馬郎中來負責的,他說夫人胎像極好,胎位也正,怎麼到生產時反倒不正了?”
“許是早產的緣故吧?穩婆不是說了嗎,胎位正不正,得上手去摸才清楚,單靠診脈不一定準。”
“也許吧。不過有一點奇怪,就是那兩個穩婆,還有幾個伺候的丫頭,在夫人生產後就不見,怎麼找也找不到,像是憑空消失般。還有,容我大膽說句,夫人難道沒發現,七姑娘在容貌上,和夫人伯爺,並無相似之處。看四姑娘,眉眼像夫人,跟柳四姑娘也有幾分相像。唯獨七姑娘,誰也不像……”
言儘於此,得留些懸念讓餘慕煙慢慢思索。林未巧就是一下子把真相說來,餘慕煙也未必會信的。
現在一點點把當初關於生產時的疑點說來,讓餘慕煙去懷疑,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,就會慢慢蔓延開來。
忙也忙夠了,林未巧回到房裡,一打開門,撲鼻而來一股清香,是房裡新放了兩盆盆栽,花香清新,聞著怪舒服的。
不用想,也知道是珠兒拿來的。
借著花香,她舒舒服服睡了個小覺,珠兒找來,邀她到家裡去吃個家常便飯。
她說:“不用麻煩,請我吃飯做什麼?要請也是我請你。”
珠兒挽住她的胳膊說:“是我爹讓我請的,知道媽媽特彆關照我,他沒什麼好報答媽媽的,就想請媽媽吃頓家常便飯。媽媽晚上無事,就去我家裡坐坐吧。媽媽不去,就是嫌棄我們了?”
“哪裡的話,這不是怕麻煩你們嗎?”
“怎麼會麻煩,媽媽能來,就是我們家的榮幸。”
在珠兒的極力邀請下,她還是答應了,想著也好打發時間。
她是習慣這裡的生活,但唯一不習慣的,還是不知要如何度過這漫漫長夜。
一般來說,用過晚飯,不用在院裡伺候,她就回來房裡,早早睡下。
可能是她年紀到了,也可能是她不習慣那麼早睡,她還真做不到放下碗筷就躺下睡覺。
這裡的夜晚是那樣的漫長和寂寞,還沒有任何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