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房那邊,畫姐兒被罰,丁氏又是自掏腰包來管家,撐了半月,實在沒撐住,到底還是低頭服軟了。
但丁氏也留了個心眼,說東西太多,一時間不好全搬回去,得慢慢來,先把那些小物件拿回去。
畫姐兒更是精明,把名貴的珠釵留下,不常戴不好看的首飾送回去。
丁氏是這樣想著,等餘慕煙問起,就往畫姐兒身上推,餘慕煙一個長輩,也不好意思硬要拿回來吧?
至於管家的賬本,她也找理由搪塞,先隨便拿一本應付過去。
看著仆婢們把一件件東西往外搬去,她那叫一個肉疼,這麼多年了,她從來隻有往裡拿東西的,哪有像現在還得往外搬的?
這邊看得心疼,餘慕寶那邊是看得眼熱。
各種名貴的物品源源不斷往雙棲院裡搬,負責記錄的李娘子寫都寫不過來。
餘慕寶依靠在柱子旁,吃著瓜子,看著來往的丫頭婆子忙碌著,心中不屑又充滿羨慕。
她知道餘慕煙嫁妝多,但不知道多到這個份上,連二房都拿去不少,要是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就好了。
正好吳大嫂子過來這邊負責送東西,正好看到餘慕寶這副酸溜溜的模樣,也知道餘慕寶一直跟餘慕煙不和,輕笑了聲,心中起了個念頭。
見餘慕寶出了雙棲院,吳大嫂子趁機攀談,“不知道寶大姑娘得空沒有,不如到我那裡去坐坐,我備下了寶大姑娘愛吃的玉露糕和蟹黃酥,糯米水晶糕,還有新進的瓜仁香茶。”
在大房,所有人,包括餘慕寶身邊伺候的人,都對餘慕寶愛答不理的,眼中滿是輕視,這讓她心裡頗是不爽快,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,為了眼下的富貴,她也得忍住。
難得有人能盛情邀請自己,還這般客氣尊重,哪有不答應的道理?
安排好茶水和糕點後,吳大嫂子還給她拿了匹八吉祥暗花緞,“我看寶大姑娘膚色白,這料子最是襯膚色的。”
她很少被人這樣討好,頗是受用,“難得要你隔房的媽媽來孝敬我。大房院裡,彆說是媽媽了,就是丫鬟,也不拿正眼看我的。”
聽著她一個勁訴苦,說著大房和餘慕煙的不好,吳大嫂子笑得意味深長。
送走餘慕寶後,吳大嫂子去回話,丁氏得知她招待了餘慕寶,輕蔑道:“那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