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來,餘慕寶就跟餘老太太撒嬌,把方才的事歸結成繁姐兒目無尊長,忤逆長輩,還委屈地說:“繁姐兒說我不配住在這府裡,還說我是白吃白喝。”
餘老太太護短,聽到餘慕寶這樣說,指著才哄好的繁姐兒說:“繁姐兒,你竟然敢這樣說你大姨母,真是沒大沒小!你大姨母打你一巴掌都是輕的!”
窩在餘慕煙懷裡的繁姐兒,還委屈著,被這樣說,又要哭了。
這一幕,林未巧看著都窩火,不過她不方便插手,就怕餘老太太把矛頭對準她。
自己孩子都被這般欺負了,當娘的還能忍氣吞聲,也是枉為人母了。
餘慕煙抱起繁姐兒,“我的女兒,自我有管教,還輪不到彆人來插手。繁姐兒做得再不對,大姐姐一個長輩去打她,就對了?我也不知道大姐姐這樣打人的規矩,是誰教的?來者是客,大姐姐是上門來做客的,做客,也有做客的規矩和分寸!大姐姐這個年紀了,不會還不懂吧?”
說著,就把繁姐兒給抱走了,林未巧等人立馬跟了出去。
雙棲院裡,就留下餘老太太、餘慕寶和孟霞,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娘,你看她……”餘慕寶拉著餘老太太的手嗔怪道。
“唉,造孽,你二姐姐如今哪裡還聽我的話。說她幾句,她又不樂意。我說寶姐兒啊,伯府裡不比家裡頭。你多少也收斂些。你的婚事,還得求著你二妹妹幫忙呢。”
聽到讓自己低頭服軟的話,餘慕寶立馬扭過身子去,耷拉著臉,她不愛聽這樣的話。
園子裡,柳枝輕撫,綠葉張揚。
石桌上擺放著幾樣應節令的糕點,林未巧陪著餘慕煙散散心,繁姐兒讓郭奶母給哄睡下了。
“夫人,寶大姑娘是夫人的嫡親姐姐,趕是不能趕的,傷了姐妹情分。可長久留她在家裡住,也不是個事,多生是非。就如今天這樣,夫人向著四姑娘,旁人估計得說夫人隻顧著自己的親女。向著寶大姑娘,又委屈了四姑娘。”
“唉,是呀。這樣的日子,什麼時候是個頭?讓她回家去,她不肯,娘也不肯的。”
“依我的意思是,老夫人讓寶大姑娘住到府裡來,就是想讓夫人給寶大姑娘說門親事的。夫人不如就給她找門親事,把她嫁出去就清淨了。”
“這事談何容易?且不說大姐姐背著那樣的名聲,就說大姐姐向來挑剔,年長幾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