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月形容懶懶,大家很快就散了。
葉璿璣剛走出屋門,桃枝追上她,笑容恭謙“葉承徽,娘娘有話要和你說。”
同在永福閣伺候時,葉璿璣就留了心。
桃枝雖是李清月身邊的大丫頭,但碧雲掐尖要強,總要壓她一頭。
王嬤嬤是碧雲的姨母,自然向著碧雲,兩個丫頭絆嘴時,桃枝沒少受王嬤嬤的氣。
她不能幫她什麼,隻能在她最脆弱無助的時候安慰她兩句。
桃枝雖待她不算多親近,但不曾為難過她。
她還像從前那般,笑的溫軟,跟著她一起來到翠微堂。
李清月不動聲色打量著她。
小時候她長得並沒有多美,如今竟出落的比葉瑤娘還美,姐妹二人雖眉眼相似,眼形卻有些不一樣。
葉璿璣眼角微微上挑,本該是淩厲張揚的長相,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狐媚妖異,一雙大眼霧蒙蒙的,帶著幾分楚楚可憐。
像是清晨從林間走出來的小妖。
清純而又媚惑。
還有她胸前鼓鼓的,一瞧就不是個安分的。
她心裡沒由來的厭惡,恨不能撕碎她的臉,削平她的胸,勉強從嘴角扯出一縷看上去還算和善的笑
容。
“剛剛人多,沒來及問你,身體可大好了?”
葉璿璣心中了然。
她果然來拉攏自己了,就像當初拉攏姐姐一樣,隻是姐姐外表溫柔,內裡剛強,李清月並不能完全掌控姐姐。
她溫馴地行禮“多謝娘娘關心,妾身已經大好。”
“唉!”李清月輕輕歎了一口氣,“這些日子想去瞧你,無奈身子不濟,叫你受了那麼多委屈,好在,太子爺為你主持公道,罰趙良娣禁足……”
她話鋒一轉,“隻是她殺人未遂,卻隻被禁足罰俸,昨兒他哥哥來過,殿下又解了她的禁足,罰等於沒罰。”
說著,著意看了葉璿璣一眼,“你的罪算是白受了。”
葉璿璣故作不知,驚愕得瞪大雙眼“娘娘說趙良娣的禁足解了?”
“怎麼,你竟不知道,也難怪,你整天在關雎樓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,哪裡知道這些事。”
葉璿璣不由打了個哆嗦“這可如何是好,她一定恨死妾身了,殿下去了津洲,妾身害怕。”
李清月很滿意她的反應,笑道“你不用害怕,太子爺臨行前特意叮囑過,叫好好照看你,隻是趙良娣向來跋扈,連我尚且讓她三分,她若真執意為難你,恐怕……”
她露出為難之色。
葉璿璣哪裡不明白她的心思,不過是想攛掇她和趙良娣鬥罷了,她故作害怕“求娘娘庇佑。”
“你放心,你雖沒有改姓,也算半個李家人,我必定會護你周全,隻是你自己也要爭氣,扶不起的阿鬥任是誰都護不住。”
葉璿璣始終一副恭順模樣“妾身愚鈍,求娘娘指條明路。”
李清月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,像是在琢磨什麼,好半晌才開口“論樣貌,府裡怕是誰都比不上你,連我瞧了都受不住,更何況男人。”
葉璿璣皺眉。
這條毒蛇又在打什麼鬼主意,肯定沒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