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總覺得哪裡不對,若怕我有孕,得長期接觸麝香才行,難道她還要天天送花生栗子糕過來?”
葉璿璣蹙起眉心,陷入思考,“我記得那一天,王嬤嬤因謀害皇孫罪,被太子當眾杖責,許是我想多了吧。”
她無需再多說,桃枝自然會腦補。
李清月想利用她,她何嘗不想利用她,逼她狗急跳牆。
桃枝陡然驚悚,難道這花生栗子糕原是給娘娘的?
她心中後怕,送完葉璿璣趕回去複命,半道不小心踩到水坑,隻得回屋換鞋。
剛走到屋門口聽到碧雲不忿的聲音。
“姨母,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,你傷的這幾日,那小蹄子可得意了,整天忙著在娘娘跟前獻好,想滅過你的次序,指不定說了你多少壞話呢,連帶著我也受到牽連,挨了娘娘好幾頓訓斥。”
王嬤嬤氣得要死“那桃枝算個什麼東西,不過是李府花二兩銀子買來的貧賤丫頭,自以為入了娘娘的眼,便忘了自己是誰,等著瞧吧,有她好果子吃。”
桃枝心重重一沉。
抬起的腳又縮了回去,還好鞋不多臟,隻是有些濕了。
她回身徑直回到翠微堂,將葉
璿璣說的話如實告訴了李清月。
李清月眼裡迸出火星。
孩子是她的底線。
葉璿璣能不能成功還另說,萬一太子真將她當個玩物,不會因為她棄舍趙毅。
她必須做兩手準備。
入宮!
她要給姑母吹吹風,趙毅有不臣之心,哪怕姑母一時不肯相信,風吹多了,假的也會成真。
李清月原想入宮找皇後訴說委屈,說趙毅壞話,沒想到皇後似乎有心思,根本沒心情聽她說話。
反而斥責她身為太子妃,連自己的孩子都要保不住,還將太子府後院弄的烏煙瘴氣,簡直無能到了極點。
李清月铩羽而歸,氣得肚子痛,當晚身下隱有血跡,嚇得她連忙叫太醫。
好在,孩子沒多大事,隻是要躺在床上靜養,還不能多思多慮,更不能激動生氣。
府裡不能無人主事,她隻得暫時讓蘇良媛協理後院事務,這可把趙良娣氣得不輕。
後院除了太子妃,位分最高的就是她。
怎麼也輪不到蘇良媛主事,她不能明目張膽和李清月對著乾,難道還怕一隻巴兒狗?
蘇良媛並不敢十分得罪趙良娣,但她底下的丫頭婆子以為自家主子得了太子妃的勢,恨不得將往日被春熹閣各種欺壓的仇一股惱的全報了。
雙方誰也不服誰,就連蘇良媛也感覺在趙良娣麵前不用再像從前那般卑微,否則,如何治下?
她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,結果鬨的兩方婆子丫頭掐起架來,打的雞飛狗跳。
王嬤嬤自以為是太子妃身邊第一人,出了這樣的事,她自然要出麵。
碧雲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,跟著王嬤嬤一起飛奔到事發地。
雙方打紅了眼,不僅碧雲挨了打,王嬤嬤也被打得不輕,頭發揪掉一大把,眼眶烏青,鼻子也打出血。
王嬤嬤新傷加舊傷,捂著鼻子一瘸一拐被人攙回永福閣。
李清月看見王嬤嬤黢黑的眼眶,流血的鼻子,氣得差點小產。
她想拿出太子妃的款出麵彈壓趙良娣,無奈身體條件不允許,隻能忍氣吞聲。
趙良娣見李清月偃旗息鼓,一掃之前憋屈之氣,得意的頭都高仰了幾分。
她得意,趙毅自然不用再來給她撐腰。
趙毅不來,李清月沒機會暗算他,心裡嘔得要吐血。
雙方大戰,葉璿璣終於清靜幾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