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”葉璿璣輕歎,“怪道我覺得有些眼熟,姑姑當時也被蟄到了吧?”
秋瓷笑笑“還好,也就手上被蟄了一口,回去抹了藥就好了。”
葉璿璣滿臉歉意“都是我連累了姑姑,這些年,姑姑一直在殿下身邊當差嗎?”
秋瓷恭聲道“奴婢先前在淑太妃身邊當差,淑太妃……”她頓了頓,神色黯然幾分,“薨逝之後,被指到太子府。”
葉璿璣歎道“原來姑姑是服侍過淑太妃的人,怪道行事這般穩妥,有你在,我就放心了,今後我就將自己和薑兒托付給你了。”
秋瓷聞言,心有所感,言辭懇切道“承徽言重了,能伺候承徽是奴婢的福氣,奴婢定當儘心儘力。”
葉璿璣立刻從腕上褪下青玉鐲,遞到秋瓷麵前“這已是我能拿出來最好的了,姑姑莫要嫌棄。”
誰都不是聖人,就算聖人也要吃飯。
空嘴說,不給錢,就是畫餅。
日子久了,必生異心。
她並非孤身一人,還有幼弟要撫養,得多弄些銀子傍身,否則,不要說報仇,她在府裡寸步難行。
她給出這鐲子,既想拉攏
秋瓷的心,也想讓她告訴太子,她缺錢。
秋瓷受寵若驚,連忙推辭,葉璿璣乾脆撅起小嘴裝生氣“這鐲子原有一對,一隻給了薑兒,這一隻是姑姑的,姑姑不肯收,就是嫌棄我。”
秋瓷拿她沒法,含笑收下。
葉璿璣用完午膳,主仆三人坐在一處繼續做繡活,拉家常。
秋瓷的心與葉璿璣更靠近一步。
沒過一會兒,李清月派了碧雲過來,碧雲頭一回來關雎樓,以為太子將這裡收拾的有多好,原來卻蕭條如冷宮,陰氣森森的。
她嘴角勾起輕蔑冷笑,見到葉璿璣時,擺出慣有的傲慢,用鼻孔看她“娘娘吩咐你過去一趟。”
薑兒臉色一變,扯了扯葉璿璣衣袖,小聲道“怎麼辦?”
難道趙毅過來了?
葉璿璣心裡有些犯嘀咕。
李清月在趙燕燕那裡吃了大虧,堂堂太子妃顏麵全無,她現在恨不能將趙燕燕剝皮拆骨,一旦趙毅過來,她肯定迫不及待的反撲。
姐姐被誣蔑的事,她心有餘悸。
她捂住胸口“早起不大舒服,這會子……”
碧雲兩眼一翻,打斷道“彆說你不舒服,就是這會子病的起不來床,爬也得爬過去給娘娘請安。”
薑兒氣憤道“你……”
碧雲柳眉倒豎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一個賤婢而已,也敢駁娘娘的話。”
秋瓷冷笑道“梅香拜把子,都是奴幾,不過各為其主罷了,誰又比誰高貴些,我家承徽身子不適,太子爺臨行前命好好照顧,若出了什麼岔子你能承擔得起?”
碧雲大怒,到底有幾分忌憚秋瓷,語氣不由矮了兩分。
“姑姑這話我可當不起,我隻是奉娘娘的命辦事,承徽若拿喬不肯去,惹惱了良娣難道姑姑能承擔得起?”
秋瓷正要說什麼,被葉璿璣按下。
她很清楚自己身份,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,稍稍收拾帶著秋瓷和薑兒一起前往永福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