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體也隨之蜷曲,手輕輕搭在她的小蠻腰上,不舍得放開。
一陣陣清香襲來,縈繞鼻端,他情不自禁地深呼吸。
她的身子這樣軟,這樣的香……
喉嚨漸漸發乾,他忍不住輕輕摩挲。
“嗯,走開……”
香夢沉酣間,葉璿璣感覺到有些癢,不耐地想打開他四處遊移的手,卻被他緊緊握住。
她還沒來得反應,腰帶一鬆,整個人被死死禁錮住。
榻開始搖晃起來。
半掩的床帳跟著一起有節奏地搖晃。
葉璿璣氣得想哭,明明隻是陪說話的。
很快到了晚膳時間,太子這才草草結束。
小憐正要進來收拾,胭脂卻眼疾手快地打好水,搶在她前頭走了進來。
聞到屋內曖昧的味道,胭脂羞紅了臉,抬頭飛快地偷看了太子一眼,心頭湧起無限遐想。
葉璿璣見是她進來並沒說什麼,隻是冷眼瞧著她。
她偷看太子的一眼,被她敏銳地捕捉到。
胭脂覬覦太子,可見對李清月未必忠心。
李清月表麵大
度,實則心眼比誰都小,最厭惡身邊人不經過她同意,勾引太子。
胭脂端著水跪到二人麵前“殿下,承徽,奴婢過來伺候清洗。”
她一雙手生得豐腴白皙,襯著銅盆更顯出玉般光澤,太子垂眸看了她一眼“你是誰?”
胭脂以為自己成功引起太子注意,心裡暗暗歡喜,聲音掩不住激動得有些發抖“奴婢叫胭脂,是新來的丫頭。”
太子沉吟道“海棠不惜胭脂色,獨立蒙蒙細雨中。”
胭脂雖不懂詩句,這一句卻聽懂了,太子讚揚她是雨中海棠。
她激動的手開始微微顫抖。
太子忽然聲音一冷,“一個俗物配不上這樣的名字,滾下去!”
胭脂大窘,漲紅著臉慌忙退下。
葉璿璣不解地看向太子“殿下何必跟一個丫頭的名字過不去?”
太子應該不會無故發火。
要不就是他真的討厭胭脂。
要不就是李清月有哪裡得罪了他,他不好發作,隻拿她派來的丫頭出氣。
總不會是自己剛剛表現不好,惹惱了他吧?
太子道“丫頭就該謹記自己的本分,她雖是太子妃派來的人,你也不可太寬縱她們,將這丫頭打發出去!”
“殿下就給她一次機會吧,若妾身將她打發出去,娘娘還以為妾身是故意的呢,旁人也會以為妾身仗著殿下的寵愛,連娘娘都不放在眼裡。”
這幾日,她仔細觀察過太子妃送來的人。
小憐瞧著雖有些笨拙,卻是個實心眼,也好學。
翡翠性子謹慎,很守規矩,凡事總肯忍讓,手也很巧,善調香,插花,茶藝,是個人才,不過一時瞧不清她的心思。
她並不敢讓翡翠貼身伺候,隻讓她發揮她的特長,做一些調香,插花,烹茶之事。
胭脂長得漂亮,為人有些輕浮,刁滑。
估摸著是好事,不等彆人說,她先抓尖兒,否則,也不會搶了小憐的事,跑進來伺候。
她瞧著聰明,卻隻有小聰明,否則也不會當著她麵故意打扮得花紅柳綠,勾引太子。
這樣壞在麵上的人倒比笑裡藏刀,沉府很深的人容易對付。
她若打發走了,太子妃又派一個精明的來反倒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