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時,拳頭暗暗攥緊。
若非他為了一已之私,強迫娘留下,娘不會死,姐姐也不死。
葉誠臉上終於露出欣慰笑容“我就知道,你是個有眼界,識大體好孩子。”
話音剛落,突然聽到杏雨帶著哭腔的驚呼聲“鴻哥兒——”
二人頓時一驚,衝進房間去瞧,鴻哥兒翻著白眼,一下一下地抽搐。
葉璿璣驚呼“是高熱驚厥,快去將大夫請回來!”
可惜,鴻哥兒沒有小郡主那麼幸運。
高燒燒壞了腦子,雖然搶救過來,看人卻不對焦了,小人兒傻呆呆的,誰叫他都沒有反應。
當晚,葉璿璣留在府裡照顧鴻哥兒,吩咐薑兒回太子府稟告太子。
太子知道她愛弟心切,非但沒有責備,反命人找來太醫,又送了許多珍貴藥材過來。
葉璿璣又多住了兩日,照顧鴻哥兒。
葉誠見太子這般重視葉璿璣,心裡更多了幾分把握。
大夫人早就知道焦彩虹虐待鴻哥兒,故意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,權當不知道。
未料焦彩虹越發大膽,竟敢在葉璿璣回府之時虐打鴻哥兒,她雖不懼葉璿璣,心裡總有些發虛。
怕葉璿璣從此不
受掌控,也恨焦彩虹做上姨娘之後敢跟她頂嘴,氣得親自跑到柴房命人將焦彩虹打個半死。
葉誠吩咐人去杖責焦彩虹時,焦彩虹已被打的鮮血淋漓。
下人慌忙去報,葉誠反心疼起來,想找大夫去給焦彩虹瞧傷,又怕得罪大夫人,最後隻能選擇漠視。
是夜。
夜深沉如墨,濃的化不開。
焦姨娘縮在牆角乾柴上,衣衫破碎,頭發散亂,容顏潦倒。
她緩緩抬起頭,赤紅著雙眼憤怒的盯向站在眼前的人“嗬嗬……就算你贏了又怎樣?不過和我一樣是個賤妾而已,有什麼可得意的。”
葉璿璣麵容平靜無波“鴻哥兒高燒燒成了傻子。”
這世上沒有撬不開嘴,撬不開就是沒有給到對方想要的。
原來鴻哥兒真是焦姨娘的兒子。
焦姨娘卻在瘋狂的思念中瘋狂虐待自己的親生兒子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焦姨娘眼裡湧出瘋狂的複仇後的快感,連痛都忘記了,縱聲狂笑,“報應,這都是報應,這個小賤種索了我兒子的命,活該變成傻子。”
葉璿璣蹙眉“積德行善,福祿子孫,怪道你保不住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你懂什麼!”她目眥欲裂,“我這一生最厭惡像你一樣虛偽的人,滿嘴仁義道德,滿肚子男盜女娼!”
葉璿璣平靜地審視她,淡聲道“說的好像你自己不虛偽一樣,我姐姐得寵時,你是如何虛偽逢迎的?”
“是啊!”她頹然癱倒在地,兩眼盯著窗外某個虛無的焦點發怔,嘴裡喃喃道,“我終究活成自己討厭的樣子,可是……”
她重重咬牙,“我沒有辦法,全都是被你們逼的!”
葉璿璣冷冷笑道“有些人犯錯作惡,從來不會找自己原因,隻會將責任推卸到彆人身上,我娘何時得罪過你,更不曾逼你半分,相反,她還心軟地為你說儘好話,你為什麼非要將我姐姐病故的消息告訴她,害死我娘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