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右手有陳年舊傷,拿不動刀劍,甚至連字都寫不了,所以右手總是下意識地放在身後。
見葉璿璣出來,冰凍的眼眸再一次融化。
仿佛這世間唯有她能走進他的心。
“阿輕……”
她輕輕喚了他一聲,朝他走了過來。
他眸光溫暖柔和,將手裡一封信遞給她。
她打開一瞧,驚愕道,“趙毅的母親不是早就死了嗎,這信上的母親大人是誰?”
少年輕哼道“他母親根本沒死,這些年隱姓埋名躲在四明山。”
葉璿璣滿麵疑惑“為什麼?”
“他母親是留梁人,昭德司殺手段紅淚,奉留梁王之命來慶國做細作,像她這樣的人,除非死了,否則永遠無法離開昭德司,一旦想離開便會遭到對方不死不休的追殺。”
葉璿璣點頭道“我明白了,她故意詐死企圖逃避追殺。”
她慢慢擰起眉心,“八年前,趙毅跟隨沈老將軍征戰留梁,僅憑五百精兵斬獲敵人三千,救下安陽公主,這當中會不會有段紅淚的功勞?”
“有可能。
”
“後來,沈老將軍和沈家大郎二郎相繼戰死,宣平侯府一夜之間滿門遭屠,全族一百三十八口人死於屠刀之下,晏如姐姐說就是趙毅下的黑手,我聽說沈老將軍當年救過他母親性命,段紅淚怎麼不阻止,她不知道,還是知道了不願插手?”
“或許就算她想插手也阻止不了,這當中有太多可能,需要慢慢查。”
葉璿璣立刻從袖子裡掏出一遝銀票“這八千兩銀子你拿著,一部分用於煙雨閣,一部分購置房產,田地,將來也有個退步。”
他愣了一下“你怎麼突然有這麼多銀子?”
“從葉誠那裡弄來的,他給了我一萬兩。”
他從她手裡抽出三張銀票“購置房產,田地,這些就夠了,剩餘的錢你自己留著吧。”
葉璿璣急道“煙雨閣剛剛建立,正是需要花錢的時候,你每年還要悄悄捐贈錢給善養堂,怎麼就夠了?”
“我自有我的法子。”
“不行!”她將銀票往他手裡一塞,“你要再敢乾那搶劫殺人的事,先將我殺了。”
他薄薄的麵皮微微微泛紅,垂下腦袋不說話了。
“阿輕……”她盯著他不肯放鬆,“你答應過一輩子聽我的話,不許反悔。”
他抬起頭,認真地看著她“你放心,我絕不反悔,你讓我怎樣便怎樣。”
葉璿璣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,不由撲哧一笑“阿輕,你真好。”
阿輕不好意思地撓頭笑笑“璿璣最好,收留我養傷,做飯給我吃,還給做我鞋,你是這個世上除了娘和二姐,待我最好的人。”
葉璿璣心有所感,同病相憐。
阿輕何曾不是這世上除了娘和姐姐,待她最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