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沉聲一喝“滾出去!”
王嬤嬤爬起來,蔫頭耷腦退了出去。
走到屋外,碧雲正想問太子如何發落葉璿璣,胭脂諂笑地湊上前“嬤嬤,殿下可是要殺了那賤人?”
“啪!”
王嬤嬤一言不發,揚手就給了胭脂一個大嘴巴子,打得她猝不及防,身子歪倒失去平衡,從台階上滾落。
碧雲見狀知道不好,也不敢再問,灰頭土臉跟著王嬤嬤一起回到永福閣複命。
“什麼,舊磁壇裡藏的不是小木人,是蘇子丸?”
李清月得到消息,所有的好心情瞬間飛了,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霍然站起,斬釘截鐵道,“這不可能,絕不可能,一定是你弄錯了。”
王嬤嬤哭喪著臉道“千真萬確就是蘇子丸,太子爺他……他還……”
“還什麼?”
“他還奪了您掌管後院之權,讓張良媛代為管理。”
“什麼?”
李清月如遭雷劈,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王嬤嬤咬著道“內鬼,咱們屋裡一定出了內鬼?”
李清月猛然驚醒,一雙眼睛如利針般盯向桃枝,咬著牙一字一字問道“是不是你?”
桃枝慌忙跪下“奴婢冤枉啊,奴婢打小在娘
娘身邊服侍,忠心耿耿,絕不敢背叛娘娘。”
“你素來與葉璿璣和薑兒交好,還敢狡辯不是你通風報信?”
“娘娘明鑒啊,奴婢和葉承徽,薑兒隻是泛泛之交,雖不交惡,但絕算不上交好。”桃枝極力辯解,“況且,奴婢根本不知道娘娘要做什麼,如何通風報信?”
這幾天,太子妃怕她心裡不滿,會有背主之心,凡事都瞞著她。
有什麼事都和王嬤嬤秘密商量,將她支出去。
李清月這才反應過來,她確實有意防著桃枝,之前她應該不知道。
知道的人隻有蘇良媛,王嬤嬤,碧雲,胭脂幾個。
王嬤嬤絕不可能背叛她,碧雲也不可能,難道是蘇良媛和胭脂?
她瞞腹疑雲,眉頭深深凝起,擺擺手道“你先退下吧。”
桃枝惶惶退下,屋內隻剩下李清月和王嬤嬤。
王嬤嬤見她臉色很不好,勸道“娘娘息怒,咱們也不是全無收獲,趙昭訓不是要被趕出太子府了?”
李清月沒說話,緩緩跌落在椅子上,嘴裡喃喃道“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?”
王嬤嬤篤定道“蘇良媛應該不至於會背叛娘娘,對她自個沒好處,恐怕是她身邊的人嘴不嚴,要不就是胭脂,那丫頭生性輕浮,是個眼皮子淺的,未必不會被葉璿璣收買,咱們隻要看葉璿璣還會不會用她,便知是不是她。”
李清月冷哼道“看來過去咱們倒小瞧了那個賤人。”
“她再厲害也是那無根之木,兔子的尾巴長不了,咱們連趙燕燕都擺布了,難道還擺布不了她一個小賤婢?”
王嬤嬤怕她一時想不通,氣出個好歹傷了身子,根本不敢將太子懷疑李清月的話告訴她,繼續勸道,“隻要拿捏住鴻哥兒,她就翻不出天去。”
李清月頹然道“可鴻哥兒已經傻了。”
“彆說傻了,就算癱了,隻要不死,在那賤人心裡也是唯一的親人,否則,她也不會留在府裡三天,不分晝夜照顧鴻哥兒。”
“……”
“鴻哥兒傻了更好,省得他日後有覬覦李府財產之心。”
李清月被她一頓勸,心裡的氣雖稍稍平定,還是氣得不行,懊惱地捶了一下桌子“唉!大好的機會竟然讓她逃過一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