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芙剛還在同他說著話,孰料這畜生壓根不聽人話,老是這麼毛毛躁躁把頭撞過來,就把她撞飛在後背,她嚇得“啊”了一聲,趕緊抓緊他身上的獸皮,趔趄著身子趴在他身上,任由他帶著自己在林間“唰唰”穿過,疾跑飛奔。
她一邊被那些叢林間的矮灌枝葉飛快掠得睜不開眼,一邊緊張地伏低,心想什麼時候得教他用兩條腿行走,不然再這麼下去,她每回都要被他嚇死不可。
狼王把她馱回這段時間屬於二人的洞穴,被她埋怨過幾回,現在懂得把她放下時要輕輕的、緩慢的。
他把她放到鬆軟的草窩上,然後轉身去給她叼了些木柴生火取暖,一係列動作做得越發熟稔。
襄芙歎息口氣,“你要不是個野人的話,以後定會是個很好的丈夫。”
狼王少年生完火,眉眼愜意地走過來,洞穴內很快變得暖和起來。
看著滿室馨黃的火光,襄芙覺得內心暖暖的,有一股讓人安心的暖流從心口間溢出。
許是狼王剛剛替她完成了一件心願,即使依舊把她擄回這山洞中,她也沒有過分抗拒,而且,火光下看他的時候,麵容沉靜,仿佛就是一個意氣風發的俊美少年郎,好看得讓人忍不住麵熱心跳加速。
襄芙不知怎麼的,盯著他看了一會,忍不住抬手摸了他的臉一下,“你...臉上臟了。”
二人距離得近,此時四目相對,總感覺四周的空氣悶悶的、熱熱的,有些喘不上氣,心臟一下一下緊張地撞擊。
她看見少年眼神驟然變暗,似乎是意識到有什麼不該發生的變化發生了。
襄芙在他貼近自己之前,先一步伸手推開他,“你...不要離得太近。”
可野獸又哪裡懂矜持?它們隻會循著獸性而為,等他將她推倒在地,用嘴撕咬她身上獸皮,襄芙才驚覺自己太大意,怎麼就昏了頭一步步縱容著他呢?
少女的氣力根本抵不過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,尤其他還是在狼群裡長大,統領著狼群的狼王。
“小狼,你不要!”襄芙掙紮著,“這是不對的...這種事情不能強來!強來的話,不管是北國還是南國,都是犯了律法,要被判刑的!”
她一邊哭著一邊抵抗他,“不要啊!不要...你不要把我對你的好印象,通通丟掉了好嗎?你要當一個人...要當一個好人啊!”
感覺脊背上一涼,獸皮被撕開了,大片大片的皮膚暴露在微冷的空氣中。
他將她翻了個身,用牙咬住她後頸,前肢踩在她肩上。
“不要...嗚嗚...不要啊...”
她感覺這次他要對自己硬來了,她果然不該太天真,對一頭狼人抱什麼不該有的期待。
“哧啦”的一聲,獸皮被完全撕掉,光潔的身上毫無遮蔽,她扭過頭驚恐地看著背後的人,發現他在看見自己這一身白璧無瑕美玉一般的肌膚時,也當場愣神了一下。
下一刻,他就壓著自己,將一早藏好在草窩底下的狐狸毛皮叼了出來,披在了她身上,裹嚴實。
滿臉淚痕的襄芙:“......”
“你...剛隻是想幫我換新獸皮?”襄芙看著這一身穿在自己身上很是合稱的狐狸毛皮,通體雪白毛色亮澤,是極其罕見且難獵的雪狐,她宮中也有許多價值千金的狐裘,可成色通通不如這一身。
狼王喉間發出討好的“呦呦”聲,舔了舔她臉上的淚痕。
原來他是覺得先前給她披的那一身獸皮過於寬大了,冷風總能從各處鑽進來,凍得她總要不時伸手去拽緊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