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位同學聽了紀連忠的介紹之後,馬緒倫問,“接下來的革命工作應該怎麼做?”
紀連忠講,“泰山礦院的同學來了後,我們的人力加強了,我們要把知識分子和工農群眾結合在一起,加上我們首都礦院的總共八個人,這是我們以後的核心領導小組,再來了其它學校的學生都要聽我們核心領導的指揮。在核心小組裡,我們可以兩兩組合再帶一些工農同誌們分成四個小組,一個小組管學校,一個小組管廣播,一個小組管大字報,一個小組管幾個礦領導,這樣就能把所有工人同誌們發動起來,我們的目標就能跟快達成!”
馬緒倫這時的聲調高了幾分,“怎麼分工怎麼發動,是首都礦院的同學們來決定的嗎?”其他同來的幾個同學也隨聲附和。
“那當然了!”紀連忠斬釘截鐵地說,“當然是由首都礦院來領導了!”
馬緒倫反問“為什麼?”
紀連忠一下子被將住了,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更好的時候,身邊的孫有才開腔了,“那當然!在辛屯領導文化大革命的問題上,當然得由首都礦院的同學作為領導!”
馬緒倫再次激動地問,“那為什麼呢?”
孫有才平時不太講話,講話的時候也是慢吞吞的,”各位泰山礦院的同學們,雖然大家都來自不同的高校,但目的都為了一個,就是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搞的如火如荼,這次文化大革命本來就是黨中央號召的,也就是來自於首都北京,所以北京來的同學們就有一定的領導權,因為我們對於中央的精神理解地更深刻!再者,我們來的更早一些,對辛屯礦的革命情況了解地更透徹,由我們來做領導那是最合適不過了。”
他的這番講話沒有引來這幾天裡常見的熱烈鼓掌,馬緒倫的一位同學冷冷地道,”本來就是打倒走資派,打倒官僚階級,誰規定了北京來的同學一定代表真理!\"
馬緒倫說,“這樣吧,首都礦院的同學們來的早也做了不少工作,對於辛屯的前期工作開展做了不少貢獻,我們尊重首都礦院同學們的工作,但現在泰山礦院的同學也到了,兩股革命勢力要合成一股,要把革命如火如荼地開展起來,文化大革命,就要大民主,大聯合,所以我建議我們采取投票方式,兩個學校按少數服從多數,選出領導,這也是解決同誌分歧的一種方式。”
紀連忠說,“你這樣的規則不明擺著占我們便宜?以眾欺寡,我們當然不同意。我們學校劉園小分隊也沒給我們這種指示,我答應不了,要不這樣,大家都是革命同誌,我們先分頭開展工作,我們建立聯合小組,有大的事情一起商量一起行動,好不好?!”
馬緒倫幾個相互看了幾眼,湊在一起小聲嘀咕了幾句,“那好吧,我們兩個學校分頭開展工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