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0、有罪否21.3(2 / 2)

三天後?我?要吃到蛋糕,否則你就不要再來?這裡,不然你會後?悔的。】

之後?沈容被踢出了像素世界,回到了昏暗的床底。

她從

?床下爬出來?,思?索方才看到的畫麵,以?及那奇怪的兔子?和蛇。

蛇像是程序設定?般不知變通,也許那像素風世界是某個遊戲世界?

而她通過被蛇咬看到的畫麵,應該是她在進入現在這個監獄前?經曆的事。

根據那個女孩的話?語可推斷——女孩對她這個身份有虧欠,答應好照顧她的母親卻食言,害得她母親去世了。

而那名?叫楊川的和她認識,並?且和女孩關係曖昧。

看女孩緊張辯解的樣,沈容猜想楊川可能有對象,而女孩卻和他曖昧不清。

如?果?她真的殺了這兩個人,或許原因是——她被綠了。

沈容沉思?,目前?隻能夠確定?——她是一定?要通關那個圖案連接的奇怪遊戲的。

她躺回床上休息。

黑暗逐漸侵蝕了她的意識。

她感覺自己被拉進了一個漆黑的世界,周圍空蕩蕩的,什麼也沒有。

無邊的寂靜與黑暗令人感到壓抑,

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點不一樣的色彩。

那色彩向她靠近。

竟是她從?鏡子?裡看到的那個怪物!

它像個細長巨人,渾身像麵條一樣綿軟。纖細的脖子?上巨大的蓮蓬一樣的頭。

它沒有五官,蓮蓬般的黑洞洞裡有觸手一樣的東西在蠕動。

它不斷地?閃現著向她靠近。

越來?越近,越來?越近……

它突然在她身前?三米處停下,頭上一個個洞裡的觸須像一顆顆蓮子?一樣發白鼓脹。

“砰”得一下,那些“蓮子?”炸開,變成了一隻隻眼睛,忽閃忽閃地?眨動著,凝視著她。

她後?退,它便前?進,

她往左,它也往左。

它始終和她保持著三米的距離,用蓮蓬一樣的頭顱對著她,一隻隻眼睛就那樣看著她。

一直看著她。

無論她往哪兒走,都如?影隨形。

……

嘀鈴鈴——

一連串上課鈴般的聲音叫醒沈容。

沈容從?床上坐起來?,背後?被冷汗浸濕。

這夢像魘住了她一樣,不讓她自主清醒。

又如?同一個探測儀,不斷地?挖掘著她內心深處的恐懼。

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恐懼什麼。

但身體已經不由?自主地?做出了害怕的

反應,渾身冒冷汗。

沈容起床,想用水擦擦身子?,卻發現獄警在鐵窗處盯著她。

她回望過去,與他對視。

“吃早飯了。”

獄警乾巴巴說了一聲,沒走。

沈容放棄了擦身子?的想法,洗漱完跟隨獄警去餐廳。

她感覺到,這所監獄裡的獄警們,對她的關注異於常人。

她在餐廳坐下用餐,餘光打量著其他人。

突然發覺還有另外五個人,也受到了獄警的特殊關照,是被特地?送來?餐廳的。

她心想:這五個人應該是玩家。

沈容記下五人的樣貌特征,打算以?後?找個機會和他們溝通一下。

吃完早飯,她準備按照雨霞說的流程,被帶去工作。

然而獄警卻給她戴上手銬和頭套,又把她帶到了審訊室,綁在了椅子?上。

今天的審訊室依舊是昨天那兩位。

“沈容,你還不肯交代你的犯罪經過嗎?”

“你非要這樣跟我?們一直耗下去是不是?”男警手指著她鼻尖,差點就要戳到她鼻子?上,“行,我?們陪你耗。”

他們開始審問?。

沈容:“……”

內心:套話?環節到。

今天男警詢問?的和昨天有所不同。

他專門挑出了楊川和沈容昨晚被蛇咬過後?看到的女孩:“這兩個,你認不認識?”

“一個是你室友的男朋友楊川,一個是你從?小到大的朋友王英妮。”

沈容:原來?他倆綠的不是我?啊。那我?多?半不可能殺他們了。

“七月九日淩晨,他們倆被發現死於家中,死狀淒慘。而七月八日,你去找了王英妮,恰巧遇見楊川和王英妮曖昧的場景。剛剛失去了母親的你正感慨世界的不公,在發現這兩人竟然背著你室友偷.情後?,你產生了報複社會的心理,將他們倆殘忍殺害,是不是?”

沈容:“昨天打我?的兩位是王英妮的父母嗎?”

兩名?警察:“……”

沈容一副你們不回答我?就不開口的樣子?。

男警:“是。”

沈容得到答案,有心想反駁。

但又覺得有利於自己的破綻還不夠紮實,便依舊一言不發。

氣得兩個審訊她的人直喘氣。

這二人以?誘導的口吻詢問?,好像

很希望她認罪似的。

沈容:他們該不會是與我?對立的玩家吧?

她正這麼想著,兩名?警察又出去了。

她隱約聽見他們和彆人談論的聲音,過了一會兒,一位優雅的婦人走了進來?。

婦人看上去很憔悴,站在她麵前?俯視她:“是你殺了我?的老公,對吧?”

沈容:“我?誰也沒殺,你老公是誰?”

“我?老公看到你半夜在馬路上遊蕩,擔心你一個小姑娘大半夜在外麵不安全,好心載你去住酒店。結果?你在他送你進酒店的時候,為了搶他身上的財物,把他殺害了,對吧?”

沈容:“沒有,我?不認識你老公。”

婦人呼吸沉重起來?,眼眶通紅:“你毀了我?的家!我?隻是要你承認你做的惡事,要你對我?道個歉!有這麼難嗎!”

“我?沒殺你老公。”

婦人胸口劇烈欺負,抬手向沈容臉打去。

沈容側頭避開:“您這樣可一點都不優雅了。”

婦人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,瞪了沈容一眼,離開了。

沈容覺得這遊戲好像越來?越有意思?了。

昨天死了女兒的父母的反應還算正常,可今天這位婦人一點都不像是來?質問?殺害丈夫的凶手的。

打扮得如?此光鮮亮麗,臉上憔悴的妝容也化得很精致。

她像是來?做戲的。

她讓沈容更加確定?,自己不是殺人犯。

也許——是被陷害的替罪羊。

沈容被帶出審訊室。

按理說今天不是她的自由?活動時間,然而她卻被帶到了自由?活動場地?。

她一進來?,場地?內的人便都看向她,仿佛都在她到來?。

盧鋒的一名?手下和獄警打了聲招呼,獄警便離開了。

盧鋒捧著聖經走到沈容麵前?,“你今天有什麼需要的嗎?”

沈容:“蛋糕,柔軟包著硬殼,內裡還有獨一無二的餡料的那種。”

盧鋒及其手下都思?考起來?。

柔軟包著硬殼的蛋糕不難,巧克力脆殼蛋糕就能做到。

但是獨一無二的餡料有些難度。

沒等他們思?考明白,隔壁的場地?裡也來?了人。

鐵絲網“哐啷”一聲被撞響,一個臉上刀疤的男人趴在鐵絲網上衝沈容和盧鋒

吹了聲口哨。

“喲,盧鋒,你不是天天捧著聖經吃齋念佛了嘛,怎麼和一個女人勾搭上了?聚在這裡乾嘛?一起背聖經?”

沈容無視刀疤臉,問?盧鋒道:“你不是這裡的老大嗎?怎麼有人敢這麼對你說話??”

盧鋒的小弟聽到這話?,對沈容瞪眼。

沈容:“瞪我?乾嘛,瞪他去啊。話?是他說的又不是我?說的。”

盧鋒平和地?道:“聖經和佛祖沒關係。”

“反正都一樣。”刀疤臉張狂地?笑了一下,衝剛把他送進來?的獄警道:“去,把對麵那個女人給我?帶過來?。”

“那是西區的。”

“什麼西不西的。反正過來?也活不了幾天,到時候直接當屍體處理了,沒人能查到你這兒來?。”

刀疤臉對沈容笑道:“你可彆怪我?,要怪就怪你是盧鋒的女人。”

沈容下意識看了眼天空,心道還好這時候封政可能沒看她。

獄警打開門走過來?,沈容對盧鋒道:“在我?過去之前?,跟我?說清楚怎麼回事唄。這樣我?才死得瞑目啊。”

盧鋒:“我?不會讓你過去的。”

盧鋒的小弟們還有場地?的囚犯們都走了過來?,擋在了沈容身前?。

刀疤臉身後?的囚犯們也聚過來?,一個個鬥雞似的叫囂:“怎麼著?想打架啊?”

“不就一個女人嘛,你們至於嗎?”

沈容盯著刀疤臉一眾人,摸了摸下巴。

她懂了。

這監獄裡有兩個老大。

一個東區一個西區,東區刀疤臉,西區盧鋒。雨霞是西區的,所以?隻認盧鋒當老大。

盧鋒讓沈容到一邊去:“我?和他是在進監獄前?就有的恩怨,這事與你無關。”

沈容:“什麼恩怨?”

盧鋒:“他殺了我?爸,我?殺了他全家。”

沈容了然地?點點頭,然後?走向了獄警。

盧鋒等囚犯都有些愣住。

刀疤臉嗤笑道:“看看,她都知道你們不行,怕你們被我?們打死,主動過來?了呢。看她這麼聽話?,等她過來?,我?沒準兒還能讓她多?活幾天呢。”

盧鋒想要攔住她。

沈容直接繞過他:“麻煩你們幫我?儘量找齊符合條件的蛋糕。我?呢,也要過

去拿我?看中的蛋糕。”

“什麼蛋糕?”盧鋒及其小弟都不太明白,“對麵可不會給你蛋糕。”

沈容隔著鐵絲網,看著刀疤臉笑:“我?看他的腦袋,就挺像蛋糕。”

皮膚包著顱骨,顱骨內有獨一無二的腦子?。

不正好符合蛇的要求嘛。

刀疤臉不明所以?,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對旁人大笑:“她說我?的腦袋像蛋糕。”

“說您甜呢。”他的小弟阿諛奉承。

刀疤臉衝沈容招手:“來?來?來?,我?讓你嘗嘗叔叔這會咬人的蛋糕是什麼滋味兒。”

沈容淡定?地?跟著獄警過去。

盧鋒等人想起昨天沈容挖出的眼睛,蹙眉道:“他可不是……”好對付的。

“噓——”沈容打斷盧鋒,手指抵在唇間,“不要提醒他,讓他再開心一會兒。”

看著她的笑。

盧鋒等人不知怎麼的,控製不住地?哆嗦了一下。

明明他們都認為——就憑她,是不可能取下刀疤臉的腦袋的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:袞袞1個;
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:何處曦光10瓶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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