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家大半的人看張瑞是越看越歡喜。
唯獨老夫人可不這麼想,張瑞可是當朝的新科狀元啊,而且儀表堂堂。才思敏捷。
這樣的女婿可是多少世家挑著燈籠排著隊呢。
她的落落千好萬好,不僅身體有疾,而且世家女會的那些琴棋書畫,女工啥的,她可一樣都不會啊。
張瑞真的能從一而終嗎?
老夫人收起心裡的想法咳嗽了一聲說道:“我家落落的事情往後還要多麻煩張狀元。”
張瑞自然喜出望外,老夫人這是給他台階下了。
都是聰明人。
張瑞覺得自己這個上門女婿有一點點妥了。
喜形於色的他忙打千道:“落落以後是我的娘子,保護和照顧她是我的分內之事,還請老夫人放寬心。”
“你乃新科狀元,我家落落胸無點墨日後、、、”王戔戔有自己的打算。
要是對方不能一心一意的對周落好,她願意用嫁妝養著周落,也能讓她衣食無憂。
如果嫁到彆的府裡還要跟著一大幫女人捏酸吃醋的話,還不如在家養在自己跟前種種花養養草呢。
周家不會少了周落一口飯吃的。
這事她昨晚也是和周陽商量過的。
如果新科狀元隻是惦念他們年少時的情分,不如快刀斬亂麻。
張瑞自然聽出王戔戔的弦外之音,當即跪在老夫人麵前說道:“張瑞此生隻娶落落一人。”
不管她是國公府的嫡女,還是紅樓出生的瘸子。
老夫人鬆了口氣,看新科狀元愈發的喜歡了,她家落落吃了那麼多苦,終於守得雲開見日月了。
這邊張瑞和國公府的人經過周密的部署,製定了一係列營救的計劃。
鎮北將軍府的每個人都給暗影盯梢了。
隻要周落還安然無恙的話,他們一定能找到營救的機會的。
可是一連十幾天,將軍府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露出任何馬腳。
包括嫌疑最大的李晴。
每天不是繡花就是畫畫,甚至連鎮北將軍府的大門都沒有出。
難道是太子的樹敵?
張瑞心裡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不安了。
他一邊要幫太子籌謀,一邊要費儘心機的借力尋找周落。
每過一夜鬢角都出現了幾根銀絲。
這半個月下來,原本意氣風發的狀元郎看著就像日薄西山的老者。
太子和他已經是亦師亦友了,他端著一碗血燕放在張瑞的案牘上。
“張瑞兄你這樣廢寢忘食的籌謀我很似愧疚。”看著他日益憔悴,太子居然有著隱隱的心疼。
“如果周落有什麼不測,我幫太子籌謀好、、、”張瑞沒有說完。
端起那碗燕窩一飲而儘。
如果真的是鎮北將軍府的手筆,他一個人勢單力薄是無法除之後快的。
國公府雖然是名門世家,但終究是文官和手握兵權的將軍府也無法平起平坐的抗衡。
如今他隻有一條路可以走,扶持太子,借太子之手替救出周落。
“張瑞兄,本宮的府邸也預留了你的房間,你看天色已晚、、、不如”
經過周落這事,張瑞的府上也給太子的影衛保護的水泄不通。
終究太子還是擔心他的安危,出言讓他留在太子府,並且把太子府東麵最尊貴的房間收拾出來。
但張瑞一次都沒有留宿過,哪怕周落已經失蹤良久了,他還是習慣每次回去。
習慣了去周落的房間說聲晚安。
娘子但願明天就能見。
也習慣了回去的時候特意繞道國公府,隻因和周陽的約定,如果他們夜裡找到落落了,會在門口石獅上掛條紅繩。
雖然國公府和賞下的狀元府是方向一南一北。
他日日如此,從不鬆懈。
“不用了,要是萬一賤內回來看不到我要發脾氣的。”張瑞紅著眼睛說道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