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離似乎不驚訝闖進來的這些人,甚至臉上還浮現去一抹淺淺的微笑,他坐在輪椅上漫不經心道:“三弟你興師動眾帶人來我這離王府這是何意?莫不是我從東宮搬出來後你就可以長幼無序了?”
三皇子剛闖進來的時候,以為能看到撥雲撩雨的一幕結果、、、
三皇子:我褲子都脫了,你就讓我看這個?已經張弓搭箭的他臉黑的和鍋底一樣。
但南宮離這麼一大頂帽子下來,他如何敢接啊:“離王殿下喜怒,我真是惦記兄長的身體這才猴急了一些。”
“三弟這莽莽撞撞的性子還是要改改的,父皇平日裡就教導我們要循序漸進、穩重大方,若是父皇知道三弟這些年沒有半點進步想來是要失望的。”南宮離不依不饒的拿喬著。
雲落拿著小斧頭從床底下探出來一個圓圓的腦袋:“離王是不是你喊了工匠來修床啊?奴才委實蠢笨,用這小錘子總敲到手,疼的我喉嚨都叫啞了。”
南宮離瞟了一眼三皇子道“當初這公公誇下海口說他家是魯班之後,能化腐朽為神奇,本王甚是好奇,想不到讓三皇弟給笑話了。”
三皇子訕訕笑道:“皇兄真有雅興,鳳凰城能工巧匠多的是,改日裡我給皇兄送幾個好的過來,皇兄畢竟是天家的人,如果給一個粉麵太監牽著鼻子走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。”
南宮離似乎沒有在意他的冷嘲熱諷,推著輪椅到那紅木床邊,順勢拍了拍那紅木床欄道:“我不過是個廢人,府裡如今人丁稀少,就當逗個趣,不似三弟意氣風發的委實讓人羨慕。”
見三皇子憋紅了臉,南宮離目光落在雲落拿著的小斧頭上道:“三弟你說好笑吧,這太監倒是搗鼓了兩月,我的床給他修理的還不如原先紮實了,他這手藝委實不敢恭維,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。”
“皇兄如果床壞了,著人從新置辦個好的,一個連根基都沒有的太監無非是想嘩眾取寵博些賞賜罷了。”
三皇子說這話的時候冷冷的剜了一眼雲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。
“三弟說的是,但是我瞧著這太監雖然蠢笨了一些,勝在手腳麻利,但終究是誇下海口的人,要不三弟你幫我結果了他吧。”
雲落縮著脖子慢慢的伸進床底下。
三皇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雲落:“皇兄想打發一個奴才那還不簡單。”
南宮離煞有其事的點點頭:“不過父皇以仁治國,想來不喜歡殺戮,我是放他一馬了,不知道三弟意下如何?”
三皇子本來還想找機會抹殺了雲落,聽了南宮離的話有些不自然的笑道:“皇兄府裡的人自然是皇兄做主。”
“你這是還帶誰來了?”南宮離一早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李婉兒。
南宮離之前沒有想通的事情,現在隱隱約約有些明白了。
三皇子不動聲色的退後了一步道:“李小姐太過於擔心皇兄了,皇兄這段時間又閉門謝客,今日硬是央求我帶她來瞧瞧皇兄,剛聽到皇兄房裡的聲音,一時氣血攻心。”
就暈倒了。
南宮離推著輪椅上前一步:“地上多涼啊,婉兒妹妹怎麼也是右丞相的嫡女真是有失體麵,幸虧我已不是太子了,要不就這心性怎可母儀天下。”
三皇子臉刷白:“大哥危言聳聽了,婉兒妹妹也是太過於擔心皇兄的身體狀況了,左右這也沒有旁人。”
剛還偷摸躲回床底下手足無措的雲落忽然自告奮勇道:“三皇子、離王殿下,在奴才的家鄉有個能讓人立刻醒來的法子,奴才願意一試。”
“什麼法子?”南宮離饒有興趣的問道,這公公古靈精怪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好法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