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小小的嬰兒露出兩個尖尖的牙齒往她母親的懷裡拱。
畢竟是個給人強行出生的孩子。
這個世界從他來到後就對他不友好,他對任何人都抱著抵觸甚至是殘害的態度。
雲落伸手摸了一下那孩子,那孩子瞬間猙獰了起來,他張口嘴巴想撕咬雲落。
但是雲落手掌傳出來的溫熱讓他很享受,如同依舊無憂無慮在母親的肚子裡遨遊一樣。
不過,也就一會功夫,大家就發現原本黑漆漆、身無一塊好肉的孩子變的和正常的孩子無異。
甚至連兩個尖尖的牙齒都消失殆儘了。
身上的血洞也恢複了。
黑衣苗沅驚奇的抓著大佬的手,一臉的欣喜:“果真是逆天改命的血?”
“哈哈哈······我等了這麼多年,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局了。”
剛大佬用手掌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,又拿著那沾了血的手掌摸那嬰兒。
那嬰兒居然福至心靈,脫胎換骨了。
黑衣苗沅放下大佬的手,又一臉頹廢道:“可惜你靈力太低,目前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用處。”
操之過急了。
“不過你這血以後肯定會成為這個局的鑰匙,我離開這裡指日可待。”
黑衣苗沅停頓了一下,看向雲落露出幾絲笑容:“其人無罪,懷壁有責,你以後可不太平了哦。”
“二狗子我覺得你爸爸在幸災樂禍。”大佬有些絕望的說道。
【自信一點去掉覺得,他就是在幸災樂禍】
二狗子躲在自己的空間裡一邊啃西瓜,一邊說道。
“我一滴血就能淨化這個孩子?我是不是好厲害啊?”
雲落大大咧咧,完全沒有危機意識。
因為狗子說了,她可能是這個局的鑰匙,它的反派爸爸再泯滅人性,也不至於不要這個鑰匙了吧。
“那是因為這個怨靈手上沒有沾染一點血,它沒有害過一個人,所以上蒼有好生之德,你試著用血淨化她媽試試。”
黑衣苗沅難得如此耐心。
雲落抬眼看著麵目猙獰的母子蠱:“她身上都是煞氣,我估計得一升血吧。”
不過這個母親也是不容易,都這樣了,還能護著她的孩子不沾染一點因果。
“你整個人放乾了都不夠淨化這個母親的,但是你的血可以引靈。
甚至可以打通另一個世界的大門。”黑衣苗沅繼續科普道。
“哦·····你有沒有能力,能不能把這個孩子送去轉世投胎啊。
你看這白白淨淨的跟在她母親身後也是吃苦受罪,何況他又沒做什麼壞事。”雲落懇求道。
黑衣苗沅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,雲落忙很狗腿的過去捶腿。
母子蠱也是個見風使舵的人,也想過去一塊巴結,但是給黑衣苗沅一揮衣袖給打飛到門口。
“重一點,右邊······左邊······你有沒有吃飯啊?這力道和撓癢癢一樣的。”黑衣苗沅忍不住嫌棄道。
黑衣苗裔閉著眼睛,享受雲落的服務,等了好一會,腿上好像有個什麼重物趴著,一看她已經睡著了。
黑衣苗沅反手把人扔到床上,那個母子蠱手裡抱著白嫩的孩子,戰戰兢兢地指指地上滑落的被子。
黑衣苗沅嫌棄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被子,終究沒有撿起來給大佬蓋上。
“把孩子給我。”黑衣苗沅的聲音不帶一點的感情,更像是居高臨下的施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