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靈昀還沒有跑到第一大街,就被追上了,迎接蕭靈昀的是一頓拳打腳踢。
蕭靈昀雙手護著頭,像一隻抱頭亂竄的老鼠,左衝右撞,終於被他衝出一條光明大道。隻是這大道不太長,沒跑幾步,就又被追上了。蕭靈昀就像老貓爪子下麵的老鼠,被他們玩弄著。給他逃跑的希望,又把他抓回來折磨。
蕭靈昀像一隻無頭蒼蠅,一頭撞進了一條儀仗隊。就算如此,那兩個人還不罷手,對著蕭靈昀又踹又打。
儀仗隊內傳出一聲嗬斥,那聲音很是響亮,很有穿透力,毆打蕭靈昀的兩個人住了手,不過他們並不怕,而是叉著腰,等那人上前。
蕭靈昀歪在地上,勉強睜開眼睛,看著那從光裡走出來的人。
他穿著紅黑相間的捕快服,腰上掛著兩把刀,一把官刀,一把唐刀。那官刀很新,像是沒有出鞘過。那唐刀就有些舊了,手柄被磨得烏黑鋥亮,可以肯定是經常使用。
藥不來和藥不去並沒有將那個捕快放在眼裡,扯扯自己的衣服,亮出藥家的招牌“想必我們是什麼人,捕快大人已經清楚了吧!”
那捕快上下打量著藥家兄弟,雙臂纏繞,抱在胸前“好像不太清楚。”
藥不來說“我們是藥家的人,古城藥家。”
那捕快‘哦’了一聲,蕭靈昀躺在地上,很清楚的能看到那捕快的反應,就是沒有一點反應。他的一聲‘哦’,平淡如水,讓人捉摸不透,是真明白了,還是沒有明白。是明白了裝糊塗,還是糊塗了裝明白。
藥不來說“這個是我們藥家的人,我們要帶他回去。”
那捕快說“你們藥家的人,本捕頭不管。”
蕭靈昀已經麻木了,躺在地上,儘可能的讓自己舒服一點。他們官商勾結,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
藥不來和藥不去剛準備把蕭靈昀拽起來,那捕頭又開口了“當街打人,擾亂唐大人的儀仗,你們得跟我們回衙門一趟。”
蕭靈昀記得古城的知縣姓竇,什麼時候改姓唐了。腰部借力,支撐起上半身,才看清楚,眼前的儀仗隊不是竇知縣的儀仗隊。捕快們也都是生麵孔。
在古城當知縣是個高風險的職業。從古至今,還未有哪一任知縣能在古城待夠一年的。他們或是不願意受四大家族的約束憤然辭職,或是上麵有人調走了,最慘的一種自然是永遠留在了古城,屍骨無存。所以古城隻有知縣,沒有知府,也沒有太守的職位。
古城知縣竇誌章竇知縣來古城有十一個月了,賺的盆滿缽滿,也該走了。就算是他不走,古城的四大家族也會聯手將其轟走,因為他實在是太貪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