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明非不著調的想著。
這位姐姐淩厲的氣場,總讓人覺得她隨時會拔出兩把小太刀,繞後給你的腰子來上一刀。
“其實,你能看見我的吧。”酒德麻衣突然無聲地笑了起來。
路明非一怔,沒聽清她說什麼。
下一刻,麻衣身體微微前傾,做了一件路明非始料未及的美事……她在路明非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!
溫暖的少女體溫、淡淡的花香氣息,瞬間包裹了路明非。
美好地像是做了一場夢,心曠神怡。
但很快,路明非就回過神來,腦袋上冒出一連串的問號。
自己剛才……被那位氣勢淩厲,卻笑靨如花的師姐親了一口。
不是,這也太突然了吧!
你們善後工作人員都這麼無良的嗎?隨便親人,有沒有良知和道德啊!
我才十六歲啊,初吻還……哦,我是牛郎來著,彆說初吻了,初液都早就沒了。
可是……路明非眉頭緊皺著,表情古怪,心裡七上八下地直打鼓。
天衣五是天衣五,地球是地球。
他這還是第一次被地球女孩親!
既然也是“第一次”,那意義就總是不一樣的……
路明非金色的眸子恍惚起來。
視野中的白色詞條消失了,就像是,變成了閃亮的紅色愛心……
……
“你終於回來了,我們可以走了吧?”
停在路口的出租車,夏彌趴在車窗邊上,臉蛋擠出肉嘟嘟的弧度。
“哦,走吧。”
路明非心不在焉的坐進後排關上車門,雙目無神,靜待引擎發動,帶著他離開這處是非之地。
他把自己的防曬衣扔掉了,
但仿佛又有彆的什麼東西纏上了他,讓他魂不守舍的。
夏彌打量著路明非,突然伸手挑起他的下巴,去瞅他臉龐另一側的紅色印記。
“你怎麼了,流血了?”
路明非聞言一怔。
他剛要伸手去摸,夏彌卻用另一隻手在他臉上揩了揩,將紅印擦掉,湊到鼻端一聞……
“是玫瑰口紅唉,還新鮮著呢!”
她一臉驚奇地瞪大眼睛,那小表情好像她第一次認識路明非。
“你才離開幾分鐘,就跑去跟野女人約會去了?都親上嘴?天呐!真是小看你了,明非師兄!”
夏彌大聲吆喝,引得前座的酒德亞紀和楚子航悄悄向後看。
亞紀姐也就罷了,畢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,可楚師兄你是怎麼回事?
這個時候,你難道不應該目視前方,兩耳不聞窗外事嗎!
“什麼野女人?你這是無端猜測!”
路明非搓了搓臉,惡狠狠道:“你聞錯了,那其實是蚊子血,樹林裡有蚊子不是很正常的嗎。”
“蚊子喝血也是喝你的血,難道你的血是玫瑰口味的?”
“不行嗎?”
“沒說不行,就是我不信。”
夏彌一臉躍躍欲試的神情,嚇得路明非往車門邊兒縮了縮。
“你想乾嘛!”
“讓我咬一口唄,我想試試你的血是什麼味道的。”
夏彌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角,像是隻貪吃的貓咪在蓄勢待發。
“瘋了吧你。”路明非揮揮手,像是女主人嫌棄湯姆那樣說,“去去去。”
“哼~~”
夏彌傲嬌地揚起下巴,轉過頭,不再理他。
但看她雙茶色眸子裡閃爍的光,就知道她沒打算放棄。
路明非望著正前方發著呆,腦袋裡還在回放“酒德麻衣”那個吻的美好。
可楚師兄頭頂的紅色詞條,卻實在太過刺眼,想不注意都難。
“這種詞條到底是怎麼判定的?為什麼顏色還會不一樣?而且有的人有,有的人就沒有。”
路明非心中疑惑著。
這時他才發現,自己好像對自己獲得的毀滅賜福,並不是很了解。
這雙永燃的黃金瞳,其判定範圍到底是怎樣的,完全講究一個隨機。
除了給出的弱點信息目前很準確之外,根本無法控製它,是否對某個人產生效果。
在天衣五和星寶合體時,有星寶的意誌輔助“開眼瞄準”不算。
回到地球後的幾次“永燃之瞳”激活,分彆是——
第一次,嬸嬸,紅色。
第二次,傀儡死侍,紅色。
第三次,楚子航,紅色。
第四次,酒德麻衣,白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