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路明非一臉懵，沒反應過來這家夥又要搞什麼鬼。
但很快，他看看路鳴澤手裡的花籃，又看看他們身旁的雙人浴缸，頓時恍然大悟：“原來你就是零號！”
“……”
路鳴澤另一隻背在身後的小手，不可避免地抽搐了一下，但他麵上還是要維持好無辜的表情：
“哥哥在說什麼零號，我聽不懂啊。”
“你不是零號？……哦！我知道了，原來你也隻是個打工的！”
路明非一臉我懂了的表情。
酒德麻衣頭上的詞條，是“老板零號的三位得力乾將之一”，也就是除了她自己，還有另外兩位金牌員工。
而恰好，今晚嘗試要營救酒德麻衣的正好是兩個人！
一個是監控攝像頭對麵的癲婆。
一個就是現在夢中的路鳴澤。
“切，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派頭呢，結果你也隻是個給人打工的小弟。”
路明非擺擺手，“行了行了，看在你幫我確定星寶還存在的份上，我答應你，我不會對麻衣師姐多做什麼的。”
反正本來他也沒打算做什麼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我隻是希望你能好好待她。”
路鳴澤一臉認真道：“我可以把她交到你手中，如果你願意的話，麻衣可以換個身份留在你身邊。比如……你的監護人，你在仕蘭中學的老師，又或者其他身份。”
監護人？老師！
路明非一臉警惕，好啊！你們這是要反客為主了是吧！
這和那個癲婆說的，要師姐給他生個孩子來要挾他，有什麼區彆！
想讓我上套，沒那麼容易。
路明非直接揮手驅趕道：“去去去，一邊玩去，我還要給師姐擦汗呢，明天一堆事等我處理，我得早點睡覺。”
“尋找裂界嗎？”路鳴澤淡淡道。
路明非揮手的動作瞬間就停住了。
他瞪著眼睛，直勾勾地盯著路鳴澤，“你知道裂界？！”
“當然，兩年前我親眼目睹了裂界的降臨，差點就和你一樣被送到異世界了。”路鳴澤眼中閃過一絲回憶。
“還有嗎？細說！”路明非表情認真。
“裂界並非憑空出現的，它似乎是被一個名為星核的東西所引發，理論上，隻要封印那顆星核，裂界的擴張就會停止。”
“但我們找不到它了。”
路鳴澤表情嚴肅：“它可能存在於過去或者未來的某個角落，但絕對不在我們現在的這個時間線上。”
“…什麼意思？”路明非有些沒聽懂。
“星核自己長腿逃跑了，現在裂界的擴張就卡了bug，它們沒有侵蝕地球上的現實世界，反而將尼伯龍根全部吞噬了……你今天和卡塞爾學院的人有所接觸，應該知道尼伯龍根是什麼。”
“有點概念……”路明非皺著眉頭，仔細回想了下。
尼伯龍根，也就是死人之國，其概念來源於北歐神話。
但在卡塞爾學院的解釋中，尼伯龍根是一種用煉金術製造的虛構空間，內部空間折疊、時間停止。
裡麵的一切都是死的。
水、空氣，甚至元素也都是死的！
“然後呢，還有沒有大料了？繼續繼續！”路明非期待地眨眼睛。
“接下來就是另外的價錢了，哥哥，你不能總是白嫖我呀。”
路鳴澤攤攤手，一臉討打的小表情。
“靠！斷章狗是吧？不說拉倒！”路明非跳起來，起身就朝臥室裡走。
“好吧好吧，真拿哥哥你沒辦法，誰讓我是你最親愛的弟弟呢。”
路鳴澤攔住了路明非，喝了一口香檳，潤了潤嗓子，繼續道：
“被吞噬的尼伯龍根，與裂界融為一體後，處於存在與不存在的疊加態。”
“這就導致，裡麵的生物出不來，外麵的生物進不去。”
“但也有一種情況例外，那就是每年的七月三號，放暑假的日子，尼伯龍根會打開一個單向通道，裡麵的東西仍舊出不來，但外麵的人可以進去。”
“所以這兩年的七月三號，全世界失蹤的人數呈幾何倍數增加，他們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回來，但卻有一個人例外。”
“那就是你，我的哥哥！”
小魔鬼看向路明非的眼神，就像是在注視一個活著的奇跡。
“在世界之外的力量介入下，你仍舊保持了自身的特殊性，我很好奇，你在那一個月裡都經曆了些什麼？”
“掏垃圾桶，當牛郎。”路明非實話實說。
“什麼？”這回輪到路鳴澤怔住了。
看他那迷茫的眼神，似乎是在思考“垃圾桶”和“牛郎”的隱藏含義。
“就是字麵意思，我在那個星球上根本混不下去，隻能掏垃圾桶撿垃圾吃，當牛郎乾媽媽活才勉強養活自己的樣子。”
路明非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，好像他那樣做不是迫不得己，而是本就該如此。
“……”
路鳴澤歪著頭，表情定格在迷茫的神態，像是Cpu燒了，大腦宕機，已經無法再維持住原本淡定的逼格。
路明非聳聳肩，順走了他那瓶香檳，回房間去了。
半分鐘之後，他又扛著酒德麻衣回來。
雙人浴缸裡剛好放滿了水，水麵上鋪滿了玫瑰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