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匕首即將挨到顧長歌的瞬間,他的身體突然失控,然後狠狠被摔到了船板上。
裴霂欺身而上,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的手反剪在了身後,收繳了匕首,完全將之控製住。
那女人眼見得情況不對,眸光一閃,居然想直接跳江!
顧長歌眼疾手快,一記鞭腿橫掃而出,就此將女人攔肚子掃了回來,也狠狠摔在了中年男人的一邊。
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!”
女人嘶嘶地倒抽著氣看著二人,眼底有驚慌漫出來。
“嬸子,你們在跑什麼?”
顧長歌蹲下身,緊緊盯著她的眼睛:“秦時月到底有什麼秘密,能讓你們如此驚慌?”
女人不會武功,中年男人也被緊緊控製著,她哆哆嗦嗦地看向船夫,卻絕望地發現,船夫正神態悠閒地撐著船,對後麵發生的事充耳不聞。
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想來寫船夫和這二人都是一夥兒的,算好了就在這裡蹲著他們呢!
正在這時,一陣清涼的微風吹來,吹散了江麵上最後一絲霧氣,陽光毫無遮攔地投射下來,空氣中也帶了一絲燥熱的氣息。
小船晃悠悠地飄蕩,已經駛到了江心,周圍全是粼粼的水光,更顯得空曠。
那對男女略略一掃,心裡便明白,自己今日是逃不了了。
顧長歌和裴霂也是打的這種主意,畢竟在水上,相當於直接斷絕了這兩人的全部退路。
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!”
中年男子的牙齒咬的咯吱響。
“我們原隻是對秦時月有興趣。”
顧長歌蹲下身來說:“但是現在你們的這種反應,讓我不得不多想,這裡麵是不是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。”
聽到“秦時月”的名字,那兩人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,卻仍死咬著不鬆口:“你在說什麼?什麼秦時月?我不認識。”
“嘖。”
顧長歌本是無意間抬了抬頭,嘴角還掛著笑,瞳孔卻在捕捉到裴霂身後那一個迅速逼近的黑點時,驟然緊縮:“小心——!”
她猛然撲上前去,將裴霂牢牢壓在身下,與此同時,“嗖”地一聲,一支箭從裴霂原本站著的位置破空而來,箭尖深深沒入船板,箭尾還在輕顫,發出細微的嗡鳴聲。
足以可見這支箭的威力有多麼恐怖。
岸邊的樹叢搖晃了兩下,不見人影。
江麵上閃過一道黑影,易容成船夫的謝垣已經騰身而起,向著岸邊飛掠而去!
“怎麼……怎麼回事?”
女人似乎被嚇傻了,哆哆嗦嗦地問道。
顧長歌咬著後槽牙,臉色有些難看。
難道剛剛出手的是裴義的人?
可是她和裴霂出宮是瞞著所有人的,裴義從哪裡的來的消息?
“可以起來了嗎?”
裴霂在她身下悠悠發問。
顧長歌猛然驚醒,心裡頓時一跳,忙不迭從他身上爬起來,有些尷尬,但更多的卻是興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