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歌反問,聲音輕輕的,一點都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,甚至有點委屈:“開始就是令千金死死糾纏,一定讓我拿出來證據,我答應了,現在您又這麼輕描淡寫地說算了?我真的是……”
她聲音越來越小,似乎有點說不下去了。
偏偏她把姿勢擺的越低,上官宏和上官悅然就被架得越高,發展到現在,不去調監控根本沒法下台了,周圍人的目光也漸漸怪異起來。
對啊,上官悅然要證據,人家姑娘答應了,現在上官宏又說算了?
敢情是好人惡人都被這兩人演了啊!
上官宏眼角在隱隱抽.動,他腮邊的肌肉咬得緊實,半天才皮笑肉不笑地憋出一句:“裴總真是找了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友啊。”
可不是聰明伶俐嗎?
以退為進,幾句話就將他們堵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走吧,我這個人還是挺公平的。”
裴霂麵無病情地回道:“畢竟是我裴家舉辦的晚宴,上官小姐無故掉進水裡,我自然要負責,如果真是我的小女友不懂事,我自會給您一個交代。”
他伸出了手:“請?”
上官宏看著他不卑不亢的姿態,一雙拳頭垂在身側鬆了又緊。
圍觀的群眾也緊緊盯著他,那一道道目光像灼熱的光,烤得他渾身不自在。
不去是不行了。
上官宏一張臉幾番變了顏色,終於狠狠一甩衣袖,從鼻尖發出一聲:“哼!”
然後大步向前走去。
眾人興奮起來,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,上官悅然卻是滿心絕望。
她頹然地抬起頭,發現顧長歌特意落到了人群得後麵,一邊對她擠眉弄眼,一邊用關切的聲音說:“上官小姐,你怎麼了?”
上官悅然死死地盯著她,恨不得將這人撕碎才得以解恨!
監控室不遠,幾步就走到了。
看著眼前的房間,上官悅然愈發焦躁。她心一橫,乾脆突然蹲了下來,捂著肚子哀嚎道:“啊!”
眾人聽到後麵的動靜紛紛轉過頭來:“怎麼了?”
“我……”
上官悅然麵色痛苦:“我肚子好疼啊……啊……!”
她因為剛剛落水受了涼,臉色還是有點蒼白,現在配合著痛苦的表情倒真像那麼回事,眾人一時也有點分不清真假,麵麵相覷。
不愧是父女,上官宏的配合完美銜接:“悅然,你沒事吧?一定是剛剛著涼了,我看今天的事就先這麼算了吧,都散了,我要趕緊帶悅然去看看醫生。”
身為父親,看見你女兒落水受涼,你倒是把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啊!
眾人在心裡吐槽,但是這話也沒人敢說出來,隻能對視一眼,暗自撇撇嘴。
他們也不是傻子,這父女二人一唱一和,任誰都能看出來這件事有問題,但是沒有人家那樣深厚的背景,他們也隻能看個熱鬨罷了。
誰沒腦子才會主動和上官家找不痛快啊!
是公司開夠了想破產了嗎?
“裴總。”
恰在這時,監控室的人推開門走了出來:“監控調好了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