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她清醒了，真的假的？”
“真的，我家婆娘昨天去看了，回來親口告訴我的，說這傻女突然清醒了過來，把劉翠香和顧三收拾得那叫一個慘喲！”
“嗨！我昨天看見了！劉翠香覺得她是被臟東西上了身，專門請了王婆婆過來，結果你猜怎麼著？”
“有話就說，彆說一半！”
“就是就是！”
“滿滿一桶黑狗血潑下去，這傻女半點反應都沒有！王婆婆也親口都說了，不是什麼臟東西上身，而是這傻女現在有神靈護體呢！”
“什麼？神靈護體！”
“不是吧？真有這麼玄乎？”
“對！王婆婆親口都說了，那還能有假？”
不管她走到哪裡，身邊總能傳來竊竊私語，那些人以為顧長歌聽不到，實際上她聽得一清二楚。
這也正是她想看到的，畢竟一個傻了這麼多年的人，對於這些極度迷信的村民們來說，沒有經過大夫得治療，若是想要解釋她突然清醒的原因，這反倒是唯一的辦法。
“哎，顧丫頭，顧丫頭！”
顧長歌正在邊走邊觀察白羊村的情況，身後突然傳出了一個人的聲音，聽著好像有點熟悉，原主應該是見過的。
她轉過了身。
徐金蘭挎著個籃子用手扇著風，看見顧長歌轉過身來，她下意識地就想擺出一張和善的笑臉，奈何她的長相真的不允許。
一張臉又尖又長，細眯眯眼像是小刀在臉上劃出的兩條縫，嘴唇微突，包不住牙，本就是尖酸刻薄的模樣，這下反倒有些弄巧成拙，更顯得尖嘴猴腮。
這人顧長歌認識，徐金蘭，白羊村第一長舌婦，誰家稍微有點風吹草動，隻要被她知道了，轉頭這件事就能傳遍整個白羊村。
因此白羊村的村民們都對她避之不及，結果她反倒喜歡往人堆裡湊，極度討人嫌。
來者不善啊。
顧長歌心裡已經有了考量。
“顧丫頭，來來來，我跟你說。”
徐金蘭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，衝她招了招手。
顧長歌沒漏掉她細眯眯眼中的一絲算計，配合地將耳朵湊近。
“我跟你說，那邊劉小五那幾個，都不相信你真的有神靈護體！說你是假的，瞎糊弄人呢！”
顧長歌挑了挑眉：“那嬸子您信我嗎？”
徐金蘭當即直起身子，眯眯眼愣是睜成了橢圓，以表示自己被懷疑的不滿，連聲音都拔高了：“嬸子當然信你啊！”
“那就好。”
顧長歌點點頭，轉頭就打算走。
徐金蘭：“？？？”
她趕緊伸手攔住顧長歌：“你就這樣走了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
徐金蘭恨鐵不成鋼：“你要證明給他們看啊！佛祖要是知道自己居然被這樣懷疑，他會怎麼想！”
“這……”
顧長歌似乎被說動了，表情有些猶豫。
徐金蘭心中一喜，趁熱打鐵：“隻要你今天證明了，以後就沒人敢質疑你了。”
似乎覺得這句話分量不夠，她又補充了一句：“佛祖他老人家不能被質疑啊！”
顧長歌果然上鉤：“怎麼證明？”：，，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