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她的貼身侍女看自家主子受欺負了有些看不下去,當即跳出來,表情憤憤地討公道:“長歌姑娘,雖說您說您是在開玩笑,但是開玩笑是要倆個人都覺得好笑的!不然就不算開玩笑!”
“哦——”
顧長歌拖長了聲音,淡淡反問:“那你看我剛剛笑得開心嗎?”
“這……”
那小丫頭一噎,怎麼都說不出話來了。
“哎呀……”
顧長歌攏了攏衣袖:“剛剛還說呢,主子家說話,哪有你一個小丫頭插嘴的份?你家主子沒有教過你嗎?真是成何體統!”
最後四個字她特意加大了聲音,擲地有聲,聽得徐綰和那小丫鬟臉色又是一陣紅一陣白,格外精彩。
她一甩衣袖轉頭就走,一襲紅衣囂張肆意,落在徐綰眼裡紮眼的很。
她氣得狠了,沒忍住恨恨地在後麵喊了一聲:“就你這樣的,怎麼能入了裴義哥哥的眼?”
顧長歌的腳步果然停下了。
看著她的背影,徐綰覺得自己的話起了作用,一時間倍覺解氣:“你還不知道吧,裴義哥哥最喜歡的是我這種溫溫柔柔的女孩子!你這種舞刀弄槍的沒有一點點姑娘家的樣子,他最不喜歡了!”
顧長歌偏頭,冷聲道:“不勞你操心了。”
說完便不管徐綰氣得在原地跳腳,揚長而去。
但是顧長歌雖然看似不在意,實際上徐綰的話還是在她心裡留下了影子。
她有些鬱悶地坐在房間裡,第一次細細端詳自己的手。
這雙手因為常年握槍持鞭,掌心已經生出了一層薄薄的繭,摸著也不似一般女兒家的細嫩光滑。
“裴義哥哥最喜歡的是我這種溫溫柔柔的女孩子!你這種舞刀弄槍的沒有一點點姑娘家的樣子,他最不喜歡了!”
徐綰的話又一次在耳邊響起,顧長歌越想越煩躁,索性直接殺去了裴霂府上。
石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氣,裴霂正在院子裡舞劍。
男子動作行雲流水,長劍出鞘攪動空氣,在空氣中折出淩厲的寒光。
他一張臉驚為天人,著一身黑色衣袍,衣擺處暗埋金線,隨著動作翻湧著,身姿矯若驚龍,簡直就是一場視覺盛宴。
然而顧長歌卻根本沒心思欣賞。
倒是裴霂目光一瞥,看見了她的身影,唇邊便頓時染上了淡淡的笑意。
“什麼風把你吹來了?過來陪我過兩招。”
“沒心情。”
顧長歌悶悶道。
覺察到她心情似乎有點不大暢快,裴霂停下了動作走上前來:“說說吧,怎麼了?”
顧長歌抬頭:“澤也,你們男子都喜歡溫溫柔柔的女孩子嗎?”
裴霂似乎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問得這麼直白,當即一愣,若有所思地端起茶杯喝了幾口:“你怎麼問這種問題?”
他和顧長歌已有七年的交情,彼此之間可以說是了如指掌,顧長歌的小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,想來今日也定是為自己的那位皇兄而來吧?
哎,我都有點心疼裴霂了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