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我知道。”
秦時月接過他的話:“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?男人不就是這樣?我知道我花樣多,但是呢你薄二少也沒體會過啊,不用這麼念念不忘的吧?”
不等薄緒堯開口,她繼續自顧自道:“要不咱們現在就出去開個房?滿足一下你的小心願?”
嘭——!
衛生間的門轟然響了一聲。
“秦、時、月!”
隔著門板顧長歌都能聽出來薄緒堯的憤怒,他幾乎是將這三個字嚼碎了再吐出來:“你非要這樣嗎?!”
“非要哪樣啊?”
秦時月漫不經心地將手背在身後,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:“沒有彆的事薄二少就請回吧,我忙呢,乖。”
敷衍至極。
門外沒有再傳來聲音。
顧長歌聽著兩人的對話,瞬間更覺得這個支線任務成功的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。
門鎖在外麵被人撥動了下,然後毫無預兆地拉開。
門裡門外的兩人齊齊愣住。
“長歌…”
顧長歌簡直尷尬到腳趾抓地:“那啥,我被鎖裡邊…”
她小心翼翼地抬頭,語氣一滯。
秦時月胡亂抹了抹臉,眼眶卻依舊通紅。
她若無其事地笑笑:“都聽到了?”
顧長歌沉默了一下,點頭。
她之前還有點納悶,秦時月對任何人都可以笑臉相迎,卻為什麼獨獨對薄緒堯這麼刻薄。
不過現在看到秦時月滿臉的眼淚,顧長歌已經隱隱明白了。
她不想多問,隻是在心裡歎息了一聲,秦時月卻反手鎖上門,仰頭靠在了牆上。
“我配不上他。”
就算雙手緊緊攥起,她的語氣也異常冷靜。
顧長歌不知道說什麼。
她知道秦時月指的“配不上”是什麼。
——家世,背景,出身。
就算雙腿不便行走,薄緒堯也是薄家二少,身份尊貴,沒人敢給他臉色看。
秦時月不一樣。
她流連在公子哥兒的圈子,可以輕易將他們玩弄在股掌之間,但是在外人眼中,扒去各種浮在表麵的光環,她說到底隻不過是秦家遊手好閒的大小姐,除了一張臉之外,一無是處。
秦家雖說也算得上一個大家族,不過和薄家相比,卻是天上和地下的差距,怎麼能高攀得起?
“我很喜歡他。”
秦時月目光平靜,好似正在講述的事與自己毫無關係。
“剛開始的時候,我確實是看上了他那張臉,沒忍住上去撩撥了幾句,但不過玩玩而已,這個圈子,誰會認真呢?”
“我沒想到他後來會和我表白,我嚇了一跳,他眼底的感情太過真誠和灼熱,像一團光,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。”
“但更讓人想要退縮。”
“其實那些人說的沒有錯,我除了一張臉,其他一無是處。如果他對我的隻不過一時的征服欲,到時候新鮮感一過,他可以抽身走得乾淨利落,但我做不到,因為人就是這樣,一旦擁有過就會渴望更多。”
“與其這樣,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把這種可能性扼殺在搖籃時期,等他新鮮感一過,我們皆大歡喜。”
顧長歌手指蜷縮了一下,緩緩放到秦時月肩膀上。
“為什麼…不願意試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