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萱咬牙切齒:“你不是說已經找人去解決了嗎?那為什麼顧長歌現在會出現在銀鶴樓!”
“銀鶴樓……”
左冰握著手機的五指收緊:“他們並沒有和我彙報這件事,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!”
顧萱有點不耐煩:“可能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,你現在趕緊問問清楚……不對,現在也不重要了……”
“你這是什麼語氣!”
左冰不樂意了,她好歹也是左家大小姐,什麼時候輪到彆人這麼和她說話了?
顧萱聞言頓時深吸了一口氣,一句蠢貨在她嘴裡滾了幾圈又咽下去。
她強行按下心頭的煩躁說:“你聽好,現在其他的都不重要,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解決顧長歌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顧紹安和白挽雲那兩個蠢貨現在已經決定讓她回顧家了,她現在已經這麼囂張了,一旦她可以借助顧家的勢力,到時候你也不會好過!”
左冰咬牙:“那你說怎麼辦?”
“我現在有一個辦法,但是如果是我的話很容易成為被懷疑的對象,所以這件事需要你來做!”
“首先就是絕對不能讓她回到顧家!而且,我還要借著今天這個機會,讓她身敗名裂,從此再也沒臉待在S市!”
“你這算是坐享漁翁之利吧……”左冰沉著聲音,她隱隱能覺察出來顧萱是在利用她,但是她更拒絕不了她的提議。
顧萱沒有否認:“我們這是共贏!”
“……好。”
左冰緩緩吐出一口氣:“怎麼做?”
……
男人坐在真皮沙發上,雙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,一股矜貴的氣質從他身上流淌而出,什麼都不說,什麼都不做,就是一幅美到奪人心魄的畫。
“先生。”
溫言第十八次抬起手腕看時間,表情略有焦躁,“顧小姐她怎麼還沒有來?”
裴霂頭也不抬,淡聲道:“不知道。”
溫言:“……”
他有些崩潰:“裴總,現在已經這會兒了,顧小姐還不來,是不是太沒有規矩了些?”
溫言並不喜歡在人背後說壞話,但是這位顧小姐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吧?他可是很早就給她發了短信的!
“急什麼。”
裴霂神色淡然地將手中的報紙又翻了一頁,指尖卻不自覺地將紙張捏得皺了一點。
“就算是顧小姐這麼不懂規矩,小王也不會這樣吧!”
溫言又想到了這一茬,小王可是個特彆老實的小夥子,認死規矩,遲到這種事放在他身上怎麼想怎麼詭異。
溫言正這麼想著,就聽見電話響了。
他一看,居然正是剛剛還在念叨的小王。
他急忙將電話接起來,還沒來得及說話,聽筒裡就傳來小王帶著哭腔的聲音:“溫助理,顧小姐被人帶走了!”
溫言一愣,急忙看向裴霂:“你說什麼?”
然而裴霂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波動,恍惚間溫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感覺,就好像這件事先生早就知道一般,他不由得有些愕然。
“是左冰的人吧。”
裴霂淡然道:“不急,她遲早要明白,做我的保鏢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而且以她的身手,左冰找的那些人,還不一定是她的對手。”
“不不不是……”
溫言到底跟了裴霂這麼長時間,聽他這樣說,也隱隱明白了他的意思,但是小王接下來的話讓他不由得有些慌了神。
小王現在雖然慌得一批,但是還是強行按下了情緒,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。
溫言咽了咽口水,將他的話轉述了一遍:“顧小姐陪彆的男人,去參加晚宴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