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歌啞然。
怪有道理的。
薄緒堯抬起頭瞟了一眼,漫不經心地又灌了一口酒,嘲諷地笑了一聲,“你是來嘲笑我的嗎?沒關係,笑吧,我也不介意。”
顧長歌揉了揉太陽穴:“我不是來嘲笑你的,我是來幫你的。”
“幫我?”
薄緒堯愣了一下,冷漠道:“不需要。”
顧長歌著急。
怎麼不需要,不,你需要,很需要!
就算你不需要我也很需要!
秦時月的本質是個縮頭王八,之前薄緒堯窮追不舍,她都不願意往前邁出去一步,更彆說現在了,她現在恨不得永遠將自己封閉起來,想讓她再這種情況下主動邁出去一步,想想都不可能。
顧長歌覺得自己還不如去許願讓太陽明天從西邊出來,畢竟這個好像更容易實現一點。
所以雖然對薄緒堯有點不公平,但是還是隻能從他身上下手。
“薄二少,我聽說你的腿是可以治好的。”
顧長歌道。
這是她聽裴霂說的,薄緒堯的腿並不是無藥可救,還有三成恢複的希望,但是風險極大,而且治療的過程也相當痛苦。
或許是心理問題,薄緒堯總是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的腿已經完全廢了,再怎麼治療都不會有用,所以他對於治療這件事也很抵觸,就導致直到現在,他的腿還是沒有好。
“不關你的事。”
薄緒堯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,“看來你也是挺有手段的,這才多久啊,裴霂居然連這些都告訴你了。”
顧長歌:“……”
不氣,不氣。
她暗自扭了自己一把,強迫自己維持住了臉上的笑容。
不和你計較。
她在心裡拚命催眠自己,終於放平了心態,緩緩開口:“薄二少,如果我說,我可以讓你的腿的治療成功路從三成上升到七成,你覺得怎麼樣?”
“……你說什麼?!”
薄緒堯猛然朝她的方向看來,聲音也瞬間變得激動,但是很快便又冷淡了下去,甚至夾雜了怒氣:“顧小姐,有些事還是不要胡說為好,你也應該明白,有些玩笑不能亂開,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。”
顧長歌與他對視:“不好意思,承擔得起。”
她已經想好了,因為兩人決裂之前吵的一架秦時月刻意誘導,所以薄緒堯便覺得秦時月之所以不接受自己,是因為她覺得他是個站不起來的廢人。
但是他並不知道,真正的原因其實是秦時月缺乏安全感,覺得自己配不上他。
顧長歌覺得自己剛好可以在這個誤會上麵做做文章。
“既然秦時月覺得您站不起來,並且已經認定了您是一個廢人,那您就真的心甘情願當一個廢人了?”
顧長歌的聲音似有誘惑,“我並不是勸你兩的關於感情的問題的,而是來幫您治療腿的,如果你不相信的話,我們甚至可以簽署一份合同,到最後您的治療要是失敗的話,我隨便您處置。”
薄緒堯狠狠灌了一口酒:“我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和她證明什麼。”
“我沒說您需要證明什麼。”
顧長歌道:“但是拋去秦時月的關係,身為薄家二少,您就真的甘心這一輩子在輪椅上度過?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