萱兒對長歌的到來很是開心,他們也期望著兩個孩子可以一起快快樂樂地長大,然而沒過多久,他們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。
自從顧長歌到了顧家,萱兒的東西就隔三岔五地丟,剛開始的時候還隻是發卡什麼的小東西,但是到了後來,就變成珍珠項鏈,寶石戒指之類的了。
每一次萱兒的東西找不到了,那就保準在長歌的房間裡,關鍵是就算每一次都證據確鑿,長歌都堅決不承認。
隻有一次,是在萱兒和長歌的生日宴上,白挽雲給兩個孩子都精心挑選了精美的禮裙,但是那天晚上,直到宴會開始,兩個孩子都不見蹤影。
白挽雲上樓去看的時候,正好看見萱兒抱著禮裙哭得梨花帶雨,長歌冷著一張小臉站在一邊,嘴角有著淡淡的嘲諷。
“怎麼回事?”
白挽雲問道。
萱兒沒有說話,隻是抽抽嗒嗒地把禮裙舉起來,隻見上麵滿是大大小小的破洞。
白挽雲下意識地看向顧長歌,果然在她手裡看到了剪刀。
“是你嗎?”
因為長歌的前科實在是太多了,她的心沉了一下,直接脫口而出。
雖然情況看起來已經很明顯了,但是她還是問了一句,就是希望長歌能替自己辯解兩句。
然而沒有想到的是,這一次長歌沒有像之前一樣堅決不承認,反倒是一口應道:“是我。”
她的聲音冷靜,神情淡淡,做了這樣的事情,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!
白挽雲氣得有些發抖,她質問道:“你怎麼能乾這樣的事情?”
小姑娘臉色有些黯然,聲音卻很平靜。
她沒有回答白挽雲的話,而是看著顧萱說:“既然你之前給我潑了那麼多的臟水,那這一次我就徹底坐實了!”
不知道為什麼,對上她的眼神,白挽雲在那一瞬間突然覺得,自己之前……是不是做錯了什麼。
她心裡亂得很,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,賓客們都在樓下等著,於是她沒有追究顧長歌的責任,隻是吩咐管家又替顧萱準備了一套新的禮裙。
不過因為時間倉促,和之前的那套比起來,新的這個自然是沒有那個好的。
那天晚上等所有的賓客走後,白挽雲怎麼也睡不著覺,她想了想,推醒熟睡的顧紹安,第一次和他談起兩個孩子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矛盾。
直到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悶響,緊接著就傳來了尖銳的哭聲,在寂靜的晚上格外明顯。
兩人大驚失色,衝出去一看,隻見顧長歌垂頭站在樓梯旁,發絲垂在她的耳邊,遮擋住了半邊臉頰,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顧萱摔倒在樓梯下麵,腿上流出一大攤血。
“嗚嗚爸爸媽媽……”
顧萱哭道:“沒關係,我沒事,長歌她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發生了什麼,這還不明顯嗎?!
他們趕緊把顧萱送去了醫院,顧紹安很生氣,都沒有細細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,第二天就把顧長歌送去了國外。
然後一晃就過去了五年,直到現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