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歎什麼氣。”
顧長歌不解:“又不是無藥可救了,治好了不就行了嗎?”
“你懂什麼?!”
流星終於忍不住了,他壓抑著怒火:“王爺,我們為什麼要和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廢話……”
“你才什麼都不懂呢!”
顧長歌打斷他的話,聲音頗為不悅:“這病難道不好治嗎?”
裴義眸光一眯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!”
“這病我會治啊!”
“……”
空氣驟然陷入了寂靜。
流星用極慢的速度抬起劍來,指著顧長歌的喉嚨,聲音發緊:“……剛剛的話,你再說一遍?”
“無禮。”
毫不留情地用指尖將劍刃挪開,顧長歌聲音沒有絲毫起伏:“托人辦事,可不是這種態度,看來晉王府的人不僅有眼無珠,還特彆沒有規矩呢!”
她的聲音沉了下來,就連周身的氣質好像在瞬間變得截然不同了,是那種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那種威亞,兜頭向流星籠罩下來,讓他瞳孔驟縮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麼人!”
“本宮可沒時間和你廢話。”
“本宮……你,你……”
流星大駭,裴義也變了臉色,顧長歌一甩袖子,率先走到晉王府的大門前,偏頭道:“晉王,我們不妨借一步說話……至於你那個不懂規矩的侍衛,本宮懶得和他計較。”
“還有,今天的事,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。”
話音剛落,那車夫就瑟瑟發抖地跪了下來,聲音打顫:“老奴今日什麼都沒有看見!”
……
晉王爺常年在外求醫,半年前才回來,回來以後也隻是在晉王府專心養病,因此沒見過裳貴妃也很正常。
隻是一向盛寵的裳貴妃今日突然找上門來上演了這麼一出,並且揚言可以治好他的病,這就有點意思了。
“宮中的消息你也應該聽說了。”
顧長歌儀態萬千地坐在椅子上,動作優雅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。
“宮裡的什麼消息?”
裴義挑眉,雖然他之前沒有見過裳貴妃,但卻是也聽聞過此人向來囂張跋扈。
這不,今日一見,果真如此。
他不動聲色地端詳著麵前的人,這容貌和身段都是極為出挑,能把那昏君迷的神魂顛倒倒也不足為奇。
“裳貴妃身份特殊,就這樣來找本王,就不怕有心之人說閒話?”
“晉王不也是這般不忌諱地看著本宮嗎?”
顧長歌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,“如今這後宮裡皆傳本宮失寵,本宮的閒話還少嗎?”
“所以敢問娘娘,這…是真的嗎?”
裴義身體微微前傾,帶了試探的口吻。
“本宮哪裡知道。”
顧長歌低垂著眉眼:“都說帝心難測,本宮又哪敢妄自揣測陛下的想法?這後宮是個吃人的地方,不過才一天的時間,八字還沒一撇呢,就有無數的人跳出來想將本宮踩在腳底下,實在是難以想象,這以後的日子,難啊,難。”
裴義不是傻子,這樣一番話說下來,他也大概明白裳貴妃的意思了,但是他也是個老狐狸,自然也不可能主動挑明。
“所以……娘娘今日過來,是為了什麼?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