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……”
影七趕緊搖頭。
“對了。”
顧長歌又想起一茬,“現在是在撫州,你叫我們老爺夫人就好,千萬不能露了破綻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剛剛在來的路上已經觀察過了,現在街道上除了乞丐,基本沒有什麼人,我們若是想打探情況,就這樣貿然走出去會顯得很突兀,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。”
顧長歌小聲將自己一路上看到的說了出來,裴霂正打算開口,一邊便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。
掌櫃的踩著已經年久的木製樓梯走下來,倒他們麵前作了個揖:“幾位客官,房間已經打掃好了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從腰間摸出一吊銅板,顧長歌隨手遞了過去。
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生意上門,難得來一個出手居然這麼闊綽,掌櫃的臉上的笑容一瞬間都真實了不少。
他點頭哈腰地接了過來,小心翼翼地建議:“要不,我再上去給您打掃打掃?”
顧長歌:“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
她勾勾手指:“掌櫃的,我們今天才剛來撫州,和你打聽個事兒。”
對這種出手闊綽的主兒掌櫃自然無法拒絕,他來了興趣:“沒事您說!我保證知無不言!”
“自從我嫁到滄州,好久都沒有回來過了,這次要不是我娘托人給我送信,我都不知道情況居然這麼嚴重。”
聽著顧長歌的話,掌櫃的收斂了笑容歎了一口氣,臉上顯出幾分愁苦來。
顧長歌壓低了聲音:“我之
前忘了問我娘了,既然撫州現在既然已經這麼困難了,你們為什麼不去彆的地方避避呢?滄州和京城,可離撫州都不遠啊。”
聽她這麼說,掌櫃的頓時冷哼了一聲,憤怒道:“州主下令了,說什麼天子腳下,朝廷不會不管我們的。”
裴霂抬了抬眼睛。
“結果呢!”
掌櫃的越說越氣,他捏緊了拳頭,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:“天子腳下又如何?那暴君怎麼又怎麼會在意我們這些普通人的死活!他在京城醉生夢死,享受著好日子,天下百姓過的怎麼樣,又與他何乾!”
聽到“暴君”兩個字的時候,顧長歌眉心一跳,下意識地看了裴霂一眼,果見他擰起了眉。
她張嘴想提醒掌櫃一下:“那什麼……隔牆有耳,小心被人聽了去了……”
“就算聽見又怎麼了!”
掌櫃的正說得興起,被打斷很是不爽,反倒瞪大了眼睛:“我就說他是暴君了,又怎麼樣!”
裴霂的臉已經完全黑了。
顧長歌:“……”
對不起這位兄弟,真的不是我不幫你,而是你就像那脫韁的野馬,我實在是拉不住你啊!
掌櫃的還在繼續說。
“州主說自己已經上奏很多次了,上麵卻一次次推脫,還說什麼若是讓難民們逃到京城,會引起京城大亂,所以為了避免一些人乘機逃出去,州主隻能封鎖了城門,隻許進不許出!”
顧長歌看向裴霂。
裴霂看向顧長歌。
裴霂:“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