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下去，是想讓我把你的嘴撕爛嗎？”
眼看著兩人隻見的氣氛愈發緊張，馬上就要掐起來的模樣，顧長歌終於冷冷的開了口。
被她這樣一打岔，兩個人頓時將目光全部調轉到了她身上。
額……紫菱仙？
那些人首先愣了一下，然後才反應了過來。
都是愛麵子的，剛剛還在懟彆人，轉頭就被另一個人懟了，那個人醞釀了一下，還想說什麼撐一下麵子，就見顧長歌目光斜斜地睨了過來。
仿佛一桶冰水從頭澆水到尾，刺骨的寒意將他渾身包裹，他喉嚨一哽，就再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他不就是隨便說了幾句話嗎，但是紫菱仙的目光，為什麼這麼可怕！
“你的龍血，哪裡來的！”
裴霂的臉色陰沉得可怕，他周身都環繞著狂暴的氣息，仿佛下一刻就會暴走一般！
“教主莫不是嫉妒了。”
劇烈的疼痛讓裴義的臉色都有些扭曲，但是看著裴霂的樣子，他還是覺得心中異常的暢快。
他硬生生地扯出一絲得意的微笑：“是不是嫉妒我有這般機緣？看著之前的手下敗將現在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你，你是不是覺得心裡特彆無法接受？”
然而麵對裴義的這般挑釁，裴霂卻像是完全聽不到一般，口中隻知道重複那幾個字：“我最後問你一遍，你的龍血，哪裡來的！”
自己剛剛的話就這樣被**裸地無視了，就好像重重揮出去的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一樣，讓人格外憋屈。
裴義還想再說什麼，下麵卻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：“他的龍血，是我給的！”
這道聲音處在孩童的稚嫩和成人沙啞的臨界點，聽起來格外有辨識度。
顧長歌眯了眯眼睛看去，果然看見一個不過十七八歲左右的孩子。
裴霂聽到了這個聲音，也慢慢地低下了頭，目光裡有著無儘的壓迫感。
錢程被他這樣盯著，隻覺得自己雙腿都在發軟，但是他狠狠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，硬生生地忍住了心頭的畏懼，強迫自己直視著裴霂，聲音還是難掩顫抖：“我給的，怎麼了！”
裴霂聲音聽不出有半分喜怒：“從哪裡來的？”
“我娘留給我的！”
錢程握緊了拳頭，這一刻，他又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和無力。
他和裴霂兩人之間的差距，簡直就是天差地彆！
這樣的自己，怎麼能給爹娘報仇！
不過還好……
想起裴義現在的強大，錢程心中又暗自為自己所做的這個決定感到慶幸。
還好自己把龍血給了裴義！
“你爹娘是誰？他們都是哪裡得到的龍血？”
裴霂繼續追問，頗有一番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。
聽見裴霂提起自己的爹娘，錢程的眼圈瞬間就紅了，臉上也湧上了深深的怨恨。
他咬著牙，說：“我爹娘，已經死了！”
裴霂眼睛微眯，就聽見錢程繼續咬牙切齒道：“四年前，被你殺了！他們被你殺死了！”
四年前……
裴霂目光微沉：“你叫什麼名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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