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沒有看到秦時月眼中的不敢相信,裴義收回手,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妻子,冷冷的發出了自己的警告。
“你他媽居然打我!”
秦時月壓抑的情緒也終於轟然爆發!
她指著門,用比裴義高了兩倍的嗓音吼:“你現在就滾,你趕緊滾出去!我再也不想見到你!”
“走就走!誰好像想見到你這個瘋婆娘一樣!”
裴義腳步一頓,立馬轉身,重重的把外套從架子上拽了下來,往身上一套,乾脆利落地直接走出門去。
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毫不猶豫,秦時月愣了一下,一腔怒火無從發泄,追著裴義的腳後跟跑了出去,在他背後大聲的道:“你給我記住了,今天你隻要走出這個門,就再也不要回來!”
然而裴義頭也沒回。
這裡是獨棟彆墅,左鄰右舍之間也離得很遠,再加上現在已經是深夜,她崩潰的聲音不斷擴散出去,然後在這個夜晚徹底消散,沒有留下一點痕跡。
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。
秦時月看著裴義的身影漸漸被黑暗吞沒,帶著涼意的夜風從她身邊吹過,她內心的憤怒突然蕩然無存,隻湧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。
她是不是錯了?
秦時月緩緩蹲下身子,雙臂抱緊了膝蓋。
當年她為了嫁給裴義,不惜和父親哥哥翻臉,鬨得不可開交,直到現在他們的關係都沒有緩和。
因為那會兒的自己已經認定了裴義就是她的良人,此生非他不嫁。
然而現在……
想想結婚後的生活,裴義時不時鬨出各種各樣的花邊新聞,回到家卻隻推脫說那隻是應酬,秦時月忍了一次又一次,然而忍到現在,她隻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傻X。
憑什麼啊。
她心裡忍不住想,自己沒有結婚之前好歹也是秦家的大小姐,衣來伸手,飯來張口,十指不沾陽春水,家裡父親和哥哥們簡直把她寵到了天上。
憑什麼現在嫁過來,要受這種氣?
自己這輩子身邊是沒有彆的男人了嗎?
非得一輩子吊在裴義這棵歪脖子樹上,她這輩子受的所有委屈,都是來自於這個被稱為她丈夫的男人。
她想離婚了。
或許是曾經就有了這樣的種子,這個念頭一旦生出來,就像不受控製的藤蔓一般瘋長,轉眼間就填滿了她所有的想法。
她想離婚!
秦時月忍不住咬牙。
但是如果就這樣離婚的話,是不是有些太便宜裴義了!
房子是她的,車是她的,結婚幾年以來,家裡的一切大多都是她自己出錢置辦的,但當初的自己不懂事,在能寫名字的地方都留了一半的位置,寫了裴義的名字。
如果就這樣離婚的話,就意味著她所有的一切都要分給那個男人一半。
憑什麼!
一片陰影籠罩下來,一個聲音輕聲問道:“你想不想和他離婚?”
心事猝不及防被人道破,這聲音也來的猝不及防,秦時月被狠狠的嚇了一大跳,抬頭。
一個人逆光而立,因為角度的問題,她的臉看得並不是很清楚。
秦時月立馬警覺起來:“怎麼著,這是小三找上門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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