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歌重重地哼了一聲，彆開眼睛：“這我可不敢保證。”
兩人之間本就默契十足，再加上又一同經曆了這麼多的世界，早就修煉成了影帝一般的人物，一秒入戲，連與他們朝夕相處的士兵們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。
……
在幾天的趕路後，終於，高大的城門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。
顧長歌和裴霂回京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，這麼些年兩人在邊疆的故事養活了不知道多少酒樓的說書先生，就連街上的三歲小娃都知道邊疆“紅黑雙煞”的故事，因此當他們要回來的消息傳開之後，百姓們紛紛自發地夾道歡迎，街上被擠得水泄不通，都要親眼見見這此等盛況當真是百年難得一見！
這些顧長歌在前世都已經經曆過了一遍，但是那會兒的她實在是太過於單純，並不知道其實裴義對她的殺心，從看到她和裴霂回京百姓們如此反應之後，就已經深深地埋下了。
“到了。”
顧長歌勒住馬，遠遠望著不遠處高大的城牆輕聲說道。
裴霂沒有說話，身後的一眾將士們皆是熱淚盈眶。
回來了。
他們已經記不清自己離開家多久了，沙場征戰多年，就是為了守護好腳下的這片土地。
而現在，他們終於回來了！
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家中的父母妻子，不知道這麼長時間過去，他們變成了什麼樣子？
顧長歌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現，但心中同樣是百感交集。
爹爹，還有顧家那麼多人……
這時候他們都還在，一切都還來得及！
這一世，她不會再一次失去他們了！
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裴霂道。
“好。”
顧長歌收斂了情緒，正打算邁步的時候，一種被看著的感覺突然湧上來。
她不動聲色地抬起頭，正好見城牆上一個人正靜靜地站著，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們。
看見這個人的瞬間，顧長歌氣血一陣翻湧！
裴義！
這個人，正是裴義！
“長歌。”
裴霂低低地提醒了一聲，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聽著裴霂的聲音，顧長歌總算是冷靜了一點，裝作完全沒有看到的樣子點點頭：“嗯。”
裴義站在城牆上，看著遠遠走來的兩個人。
其中一個正是自己的未婚妻子，七年前朝中動蕩，各方勢力為了爭奪高台上的那把椅子，狗咬狗咬了一嘴毛，而他自己，就是那些勢力中的其中一方。
當時的他身後雖然擁護者眾多，但是也很雜，很難保證這些人不是一些牆頭草，會不會隨風倒。
直到那個一襲紅衣的女子跑到自己的麵前大放厥詞：“我以江山為嫁妝，你娶我為後可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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