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裡那麼冷,出來暖和一下吧。”
顧長歌冷冷地說道。
他脖子以下也不知道在水裡浸泡了多長時間,現在已經發白發皺,就好像一層皮軟塌塌地包裹在身體上,看上去格外惡心。
而且更嚴重的地方是胸口上之前被顧長歌一劍刺穿的傷口,也不知道被顧長歌經過了怎麼樣的處理,現在是完全不流血,可能是因為水溫過低,所以傷口被泡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開始化膿,但是也不遠了!
“除了我和裴霂,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裡。”
看著那人痛苦的神色,顧長歌淡淡道,“放心,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的,你覺得冷了我就拉你上來,讓你烤烤火,要是熱了就再回去降降溫,餓了旁邊的岩石上也有食物,我會定期過來補充,想吃你隻要伸手就可以拿到。”
之前沒有注意,經過她這麼一提醒裴義才發現一邊的岩石上確實放著一些吃的,但是這些吃的,都需要他伸手才可以夠得著!
而他的雙手又被禁錮著,彆說伸手了,就算是稍微動一下就會牽扯到傷口,想要吃東西,對他來說簡直難於登天,絲毫不亞於是一場酷刑!
這個女人,這個女人……
裴義驚恐地看著神色漠然的顧長歌,頭一次感受到原來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恐怖!
他居然還一直以為她是任人捏扁搓圓的小綿羊,不過是他自己沒有珍惜她是小綿羊的時候!
“我之前就說過的,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顧長歌勾了勾唇角,輕輕說道:“你就在這裡待到死吧。”
但是這聲音落到配以的耳朵裡,就好像是惡魔在耳畔的低語,直接宣告了他未來的命運。
“不不長歌,長歌,不——!”
然而顧長歌卻是充耳不聞,頭也沒回就走了,任憑他絕望的聲音在這裡回蕩著。
就像是前世她回蕩在牢獄之中的絕望笑聲一樣。
……
外麵的世界,晴空萬裡,和關著裴義的那個陰冷地地方簡直就是兩個極端。
陽光暖暖地灑下來,照得全身都是暖烘烘的,驅散了她身邊的陰霾。
顧長歌深吸一口氣,再睜開眼睛的時候,恰好見青年著一身玄色衣服朝她走來,唇邊含笑,目光溫和,哪裡還有那“戰神”的半分煞氣?
“你不進去看看嗎?”
顧長歌快走幾步,走到青年麵前。
青年笑著搖搖頭:“不了,他還不值得我多看一眼,我眼睛比較脆弱,見不得不乾淨的東西。”
“噗。”
顧長歌被他這樣的說法逗笑了,主動伸手拉住裴霂,“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?”
裴霂沉吟片刻,道:“現在沒有了裴義,又有一些人的手腳開始不老實了,你我二人都對那位子沒有興趣,但是又必須有人來坐。”
“那你是有人選了?”
顧長歌挑了挑眉,“讓我猜猜,你那十三弟現在應該能有八歲了吧?您這些兄弟這些年來被裴義暗算的都差不多了,獨獨就剩下他一個還完好無損,雖然撐死也不過八歲,但是能在裴義的眼皮子底下活下來,這孩子可不簡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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