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悅的鼻尖差一點就要碰到裴恒遠的臉頰,如此近的距離,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江悅一把推開裴恒遠,慌亂起身,理了理衣服。
“大師姐,你不可以。”淩雲拿著紅薯的雙手有點顫抖,眼眸中滿是對江悅的控訴。
“大師姐,雖說一百零三秀色可餐,但是你也不能如此呀,他這病還沒好呢?你要不要這麼著急霸王硬上弓呀?”
江悅一愣,這孩子腦袋裡麵都裝了些什麼東西?
“你閉嘴吧,剛剛隻是不小心摔了一下。”為了防止淩雲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語,江悅立馬製止。
淩雲目光在江悅身上停留片刻,眸光中閃過一絲懷疑“你摔一跤,就能摔到人家床上去?”
江悅……
“我再說一遍,把我手串還我。”裴恒遠冷聲道。
江悅轉身,握緊手中的拳頭,身後的淩雲仿佛都能感受到那“嘎嘎”作響握拳的聲音。
“我們好心好意救你,沒想到被你倒打一耙,真是個白眼狼,這年頭訛人的,我見得多了,倒是你,是第一個訛我偷東西的。”江悅死死盯著裴恒遠,冷冷說道。
裴恒遠冷笑,精致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沉聲威脅道“我告訴你,你最好把手串還我,我可以既往不咎,否則的話,就不要怪我不近人情了。”
江悅見此人囂張至極,怒極反笑“是嗎?既然如此,那我就先把你乾掉,免得給自己留下後患。”
話音剛落,江悅握緊雙拳,打算再次揍一下眼前這個欺人太甚的家夥。
淩雲見狀,立馬阻止“大師姐,你冷靜一下,這裡麵有誤會。”
江悅冷哼一聲“能有什麼誤會,此人狂妄至極,昨日你就不應該把他背回來。”
淩雲立馬從兜裡掏出一條手串,放在裴恒遠眼前問道“你要找的可是這個?”
裴恒遠立馬搶過手串,仔細觀摩著“沒錯就是這個。”
江悅見狀,咬了咬牙,眸中跳動著兩簇怒火“手串怎麼會在你這裡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淩雲故意發出咳嗽聲,來緩解此時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。
他看了看江悅,小心翼翼道“一百零三昨晚不是手臂受傷了嘛,流了好多血,我看他手串都被血浸濕了,就想著幫忙洗一下,誰能想到,能鬨這麼大烏龍。”
江悅眸色沉了沉“又多管閒事?你一天天儘管彆人的閒事了?”
淩雲委屈巴巴道“我……我見上麵有血,太臟了,我就想把那個洗乾淨。”
這是潔疾症又犯了?
江悅無奈扶額,對於自己這個師弟,她每天都有想打死他的衝動。
裴恒遠把手串往右手上一戴,摸了摸手串上的“天下安定”四個大字,眸光一片柔和。
他扭頭看了還在屋內的一男一女“算了,這事我暫時就不追究了,去給我弄點吃的。”
江悅見床上這人,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,真當自己是大爺呢?
江悅剛剛要發怒,淩雲便狗腿的跑到裴恒遠跟前,遞上手裡的紅薯“這個是我剛剛烤的,你趁熱吃,你今日可有哪裡不舒服的?”
裴恒遠望著眼前這個有點焦的紅薯,皺了皺眉“這黑乎乎的能吃嗎?”
居然還嫌棄?這人是給臉不要臉呀。
江悅怒火中燒“你給我滾出我們清風派,在老娘的地盤上,還這麼豪橫呢?”
裴恒遠抿了抿唇,自知如今寄人籬下,能忍則忍“我會給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