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絕大多數的四九城人,都是把臉麵看得比命還重要。
像是以前的典當行,也就是當鋪,每到過年前,必然是生意興隆。都是那些過不下去的人拿著自家東西找當鋪換點錢,這筆錢不光是自家的過年錢,還是一年到頭欠下的各種債務。
都是講究人,店家看得上才會賒欠,那麼這個欠債的人就不會讓店家為難,哪怕賣掉身上禦寒的棉衣,也會想著在年前把債務還掉。
哪怕過年時,穿著單衣出門見客,也得用塊豬油皮擦擦嘴,顯示自家生活的富足。
像是何雨柱前世遇到的那些破事,上門討嘴的那種,四九城還真不多見。
何雨柱打開門笑道:“怪不得今早一直喜鵲叫,原來是有貴人上門。”
夏同誌也跟何雨柱熟悉了,直接接話道:“我可不是什麼貴客,這麼早登門,應該說惡客才是。”
何雨柱既然有意討好,便不會讓話落地,便笑著說道:“咱們政府就是我們最大的貴客,也是因為有了您們,我們的日子才有指望。
就昨天那個事,要是解放前,那些黑皮狗,能這麼公正的替我們兄妹作主?”
這話聽在夏同誌耳朵裡,讓他心裡熱乎乎的。
這事就是這樣,不可否認哪個年頭都有壞人,但這個年頭絕大多數人還是像夏同誌這樣,一心想著讓前朝那些破事儘量少一點。
何雨柱把夏同誌請進家門,夏同誌看到桌麵上的糖餅,卻是苦笑道:“我還真成了惡客了,昨晚得了保定那邊的消息,想著趁早過來知會你一聲,卻是沒想到你們兄妹還沒吃早飯。”
何雨柱自然邀請一起吃一口,夏同誌也是客氣的拒絕了。
這種事就是個場麵問題。何雨柱知道夏同誌不會答應,但他不邀請一下,就顯得他沒禮貌了。
何雨柱又說著一起出去吃一點,也是被拒絕。
幸好昨兒個,何雨柱還在家裡搜到二兩高碎,還能泡一杯茶水待客。
何雨柱把烙糖餅又端進了廚房,給雨水拿著兩個凳子,讓她坐那慢慢吃。
與夏同誌主客坐定,卻是聽夏同誌說起了來意。
這個時候,夏同誌神色也嚴肅了起來,稍微壓低了一點聲音對著何雨柱說道:“昨天我們聯係了保定那邊,那邊的同誌找到了白寡婦家。
但,…
沒看到何大清!
問白寡婦也是一問三不知。”
夏同誌說完,卻是看到何雨柱神情並沒有驚訝,不由好奇的問道:“何雨柱同誌你不好奇何大清去哪了麼?”
何雨柱搖頭說道:“不外乎就是被白寡婦藏起來了。
保定那麼大,白寡婦又是當地人,讓何大清去哪個親戚家借住兩天也是正常。
這不是預見到你們要找何大清,而是防著我們兄妹找過去呢。”
夏同誌聽完了何雨柱的回答,雖有驚豔,卻是為難的說道:“何雨柱同誌,應該是跟你猜想的差不多。
我們的同誌問那邊左右鄰居,是有人看到白寡婦跟一個死魚臉中年男人一起回家的。
後來那個男的,又被白家小子領了出去。
這個事情的問題在於,伱要不要以令妹的名義追責你父親的撫養問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