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你那個放映機,有百十斤重。
你看我這個細胳膊細腿,你就不怕把我累廢了?”許大茂苦著臉說道。
許大茂還真沒誇張,現在的放映機有八十多斤重,加上一些影帶,以及其他的電線,幕布什麼的,有小兩百斤。
但那些東西,肯定不是一個人搬動的。
前世許大茂老是吹牛說他一個人下鄉放電影,聽聽就好。
實際上,每到一個公社,都有四五個臨時工幫忙。
彆的不說,現在去鄉下放電影,沒電怎麼放?
現在的汽油發電機也沒有小型化,所以必須用腳踩發電機。
應該是自行車上改裝鏈條帶動發電機,並且一輛自行車還不行,得兩輛並排。
好幾個壯小夥子輪流蹬自行車才行。
所以這個年頭的一些職業,看上去好像十分光彩,但受的苦,也是彆人看不到的。
何雨柱看看許家父子,還真覺得許富貴說不定有點讓許大茂故意吃苦的想法。
這個當然是許富貴愛兒子,吃得苦中苦,方為人上人嘛!
何雨柱笑道:“學習最簡單,不用風吹日曬,不用爬山涉水。
大茂,你現在反悔還來的及。”
許大茂一聽何雨柱如此說,立馬沮喪著臉,跟被那啥似的。
許富貴也是添油加醋道:“對,你要是還想著學習,能跟光齊一樣努力,爹就去把你這個事回了。”
許大茂看看何雨柱,又看看許富貴,卻是一咬牙說道:“我就學放電影了。”
所以,在青少年來說,課本知識的學習,是最恐怖的事情。
何雨柱還是沒心沒肺的笑道:
“大茂,你就知足吧!
現在學徒好歹有學徒工資,雖然學的時候很苦,但你花錢的時候絕對最瀟灑。
彆說許叔了,就是我,三年學徒,也是一分錢沒有。”
許大茂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,卻是對著許富貴驚呼道:“對啊,爹,您好像沒說過我工資的事啊?
是多少錢一個月?
我跟你說啊,那錢必須給我,你跟我媽不許貪汙。
不然,不然,哼,不然彆怪我給你找麻煩。”
許富貴這下真臉黑了。
他沒想到他瞞到現在的事情,卻是被何雨柱捅破了。
許富貴也不是想著落兒子錢,在這個方麵,每個當父母的都差不多。
也就是覺得孩子還小,替他們存著。
何雨柱看到了許富貴的幽怨,哪怕心裡笑得肚子疼,卻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許叔,您得給大茂一點甜頭才行。
年輕人不是不能吃苦,而是吃苦也必須要有相應的報酬啊!”
許富貴看著許大茂期盼的眼神,卻是稍微有點眼神躲閃的說道:“前三個月,八萬一個月的生活費。
三個月後,十二萬。”
何雨柱故作誇張的說道:“謔,一年就是一百多萬了。
這要去便宜坊,吃烤鴨吃到吐啊!”
許大茂這個時候不委屈了,卻是直接從凳子上一跳起來,就往外跑去。
邊跑邊說道:“爹,我現在就去背石頭跑步。
不過咱們工資得從今天算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