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後麵那些事,這個時候看出來的人並不少,像是港島某大學的創建者錢先生,在新國建立時,就獨自赴港。(注①)
可以說那場風雨,在這些國學大家來說,並不是個人的偶然,而是新國想要長久的必然。
所以何雨柱說的這些話,並不是這個世界沒有的言論。
隻是很多如婁半城那樣的人相信的,是這麼大的國,不可能所有人同一個心思。
…………
具體到婁家身上,何雨柱隻是說了一部分,有些話連他都不敢說。
隻能說,在何雨柱來說,婁家是龐然大物。
但在整個社會而言,婁家不過是無根的浮萍,再加上婁半城善財難舍,他的結局早就注定了。
譚雅麗頹然,她知道這該是何雨柱的真心話,因為何雨柱以前從來沒稱呼過她“譚姨”這個稱呼。
也就是在何雨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已經沒把她當做婁半城的夫人了,而是把她當成了婁曉娥的母親。
譚雅麗輕聲問道:“柱子,你為什麼對小娥這麼好?”
何雨柱知道自己賭贏了,譚雅麗既然問到這個,也就說明她相信了他的說法。並且不會嘗試著勸說婁半城離開。
對於這個問題,何雨柱想過很多答案,前世的事,何雨柱自然不會說。
何雨柱笑道:“我第一回見婁小姐時,卻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我妹妹。
她在我爹何大清離開那天,眼神跟婁小姐是一樣的。
膽怯,無助,害怕。
我妹妹當時以為何大清是不喜歡她,嫌棄她是拖累,所以才悄默聲的離開。
那時候,她非常黏我,連睡覺時,都是緊緊的抱著我。
可能是共情吧!
我不想婁小姐也經曆那種絕望。”
對於何雨柱的這番解釋,譚雅麗信了八成。
人跟人之間的眼緣的確是有。
看到某個人,就覺得心生歡喜,想著對她好,卻又無關愛情,這是這個世界最純粹的情感。
特彆譚雅麗還是個女人,總有她愛幻想的一麵。
哪怕那一麵,已然被生活磨得所剩無幾。
譚雅麗對著何雨柱鞠了一躬,卻是說道:“我代小女謝謝小何先生的厚愛!”
這般正式,也就代表了譚雅麗已經是真信了何雨柱對她說的那些。
其實都有感覺的。
世間的得失成敗,並不是分析不出來。
而是絕大多數人,因為利益,因為僥幸,不願意往那個差的結果上麵去想。
都想著賭一次,萬一能賭贏。
而何雨柱的說法,不過是把婁家可能贏的幾率,降低到了很低很低,
更關鍵是因為二妮出嫁的事,讓譚雅麗明白,不管婁家能不能賭贏,但婁曉娥必然是婁家參與這場賭博的籌碼。
譚雅麗不想女兒被當成籌碼,那麼她隻能走。
接下來,雙方卻是可以坦誠相待了。
譚雅麗跟何雨柱說了她那邊的一些準備,
而何雨柱也是假設般的說了譚雅麗最好的離開時間。
也沒彆的,就是出現大變的時候,那時也該是婁半城慌亂的時候。
等到那個時候,譚雅麗選擇離開,婁半城想的不會是尋找,而是隱瞞這個事。
畢竟大局為重嘛!
何雨柱這番應答,真就比炒十幾鍋大鍋菜還要累。
以至於今天何雨柱的發揮也是失常。